穗和以袖掩面,矢口否认:“我才没有,是祖母乱说的。”
“没有你脸红什么?”裴砚知拉下她的袖子,食指挑起她的下巴。
穗和羞得没处躲,嘴硬道:“我也不胜酒力。”
裴砚知忍笑,拇指摩挲她红艳艳的小嘴:“你和老夫人一样骗人。”
“什么意思?”穗和眨着眼问。
裴砚知说:“老夫人是上过战场的女中豪杰,怎会只喝两杯就不胜酒力,她分明是想给咱们腾地方。”
穗和的脸更红了:“你别胡说,腾什么地方,祖母才不是那样的人。”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得不承认,上过战场的老夫人确实很开明。
换了别家的祖母,每日拿规矩礼教约束着孙女,断不会给孙女提供与外男独处的机会。
“可是,大人觉得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呢,规矩之于女子,到底是束缚还是保护呢?”她有点迷茫地问道。
裴砚知松开她的下巴,正色道:“凡事都有两面性,没规矩不成方圆,但若规矩太过苛刻,反倒会助长人的欲望。
尤其男女情爱,越压制越疯狂,老夫人大概就是怕你被安国公管束狠了会做出什么疯狂举动,所以才会给我们提供方便吧!”
“谁疯狂了?”穗和红着脸睨了他一眼,“我不过随口一问,大人在乱说什么,像个老学究,啰嗦一大堆。”
裴砚知低笑出声,一脸戏谑地向她道歉:“对不起,我错了,你没疯,是我疯了,我想你想的疯狂,恨不得死皮赖脸赖在国公府,好时时刻刻见到你,”
“快住口!”穗和脸热心跳地捂住他的嘴,“外面有人守着呢,大人羞不羞。”
裴砚知顺势抓住她的手,在她手心轻吻了一下:“我脸皮厚,不怕羞,但你要怕羞的话,我就不说了。”
“……我饿了。”穗和说不过他,生硬地转移话题。
裴砚知笑着摇头,把她扶回桌边坐下,自己也挨着她坐下来:“你想吃什么,我喂你,老夫人说了,我喂你会比较有意思。”
“不要,我才不要。”穗和被他撩得承受不住,耳垂都变成了胭脂色。
“那你喂我。”裴砚知说,“我最近真的好辛苦,殚精竭虑,夜不成眠,累得筷子都拿不动了,好可怜呀!”
穗和:“……”
难道真的是越压抑越疯狂,大人压抑久了,人都要疯了。
她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却还是夹了一块鱼肉送到他嘴边:“大人快吃吧,补补脑子。”
裴砚知张嘴接住,吃得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