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长海忐忑不安地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
他刚刚自作主张放了陆大人进去,不知道陛下会不会生气?
不过,陆大人进去这么半天都没被陛下赶出来,是不是说明陛下没有生气?
没有生气的话,他们在里面干什么呢?
会不会又在做羞羞的事?
真好,看来陛下的大婚可以操持起来了。
陛下终于要有皇夫了!
他还在想,陛下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宣布这件事,结果,隔天一早,陛下就亲笔写下了赐婚的圣旨,让他送去了陆府。
陛下居然不经过礼部,也不经过太后,直接用圣旨说话,看来是要定了陆大人,不打算和陆家商量了。
啧啧啧!
陛下真是一位有魄力的奇女子,做什么事都这般当机立断。
抢皇位如此,抢皇夫亦如此。
陆溪桥的母亲和陆家的长辈们听长海宣读了圣旨,一个个全都傻了眼。
他们是打心底里不赞成这门亲事的,可陛下都下旨了,难道要抗旨不成?
这女皇陛下,怎么跟土匪似的,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直接上手抢。
陆夫人敢怒不敢言,憋屈地接了圣旨,叫管家拿来厚厚的红包答谢海公公。
等一家人恭恭敬敬地把长海送走,不等陆夫人掉眼泪,陆溪桥抢先道:“母亲不是不想让我进宫吗,怎么还给他包那么厚的红包,搞得像卖儿子似的?”
陆夫人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又被他生生气了回去:“你说什么呢,为娘怎会舍得你去,可圣旨都来了,为娘能有什么办法,难道为了留住你抗旨不遵,让一家子都掉脑袋吗?”
“哦。”陆溪桥委屈道,“这么说,在母亲眼里,儿子还没有其他家人重要吗?”
“……”陆夫人噎了下,说,“话不能这么说,娘最看重的自然是你,可你进宫不会掉脑袋,你不进宫,咱们全家都得掉脑袋……”
她说到这里自己也愣了。
陆溪桥说:“这不是一样吗,你权衡利弊之后,决定为了全家牺牲我。”
“……”陆夫人被他绕了进去,明明知道他的话不对,却又无法反驳。
陆溪桥摆手:“算了算了,啥都别说了,为了全家人的脑袋,我愿意进宫做皇夫,谁叫母亲把我生养得这么出色呢,满京城只有我一人能入得了陛下的眼,母亲应该以我为傲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