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其中一个小一点的少年强忍着惧意,想要伸手握住站在旁边的高个子青年。
寒风将那青年本就单薄的风衣吹得猎猎作响,
青年的拳头已然握紧,但在听到少年那一声呼喊中,
悄然,
便松开了。
不甘,愤恨的泪水从他的眼底划过,他不敢去看少年,
因为,刽子手已经站到了他的身旁,他似乎已经能闻到自己的血味了。
心里默默念着,三,二···
刀起刀落,血花飞溅。
人群中兀地爆发出一声孩童的鸣啼,清亮而尖锐。
好似新生婴儿从娘胎里出来,发出的第一声鸣啼。
生和死的界限,在这一刻变得泾渭分明。
"咳咳。"
穆朗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像是条件反射一般摸了摸后颈。
无事,他的头还完好无整地挂在脖子上。
伸手拂去腻在额头上的细汗,
还未来得及喘上那么一口气,他的母亲柳娘柳如烟,便在门外细声喊起了他的名字。
“朗儿,睡了否?”
穆朗应了一声,匆匆起身走到门边,一推开,便见他娘亲提着个水壶在外面候着。
“哎呀,怎么了,面青得这么厉害。”
说着,柳娘便掏出手帕,想给穆朗擦汗。
穆朗伸手止住了,外面夜风大且凉,
他赶紧让柳娘先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