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边脓包,看样子也顶不住多久,要烂了。与其等它自己烂,不如我们先下手,把脓毒挤出来!”
“时良兄跟我想的一样。我们好好合计一下,再写封信,把情况详细禀告给世子殿下。”
“对,必须禀告给世子殿下。事情出在九边,要想解决,最后还得到朝堂上去。”
胡宗宪点点头:“不把这些脓毒挤干净,这九边的事,早晚要烂,烂透,烂到骨子里!”
五天后,京师东城。
一处宽广奢华的府邸里,刑部侍郎陈希学正在花厅里与几位清客听曲,摇头晃脑,悠然自在。
一位男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惊动了沉浸在艺术熏陶中的陈希学。
他转头一看,正是在国子监读书的五弟陈希良。
看到五弟紧张的样子,陈希学心领神会,起身拱手道:“几位先生听着,我去去就来。”
“东翁请便。”
陈希学和陈希良来到偏室里,刚坐下来,陈希良就迫不及待地说道。
“大兄,大事不好了。”
陈希学呵斥道:“什么事?大惊小怪的!要心定气闲。”
“白良才被抓了。”
“白良才?老三的姻亲?替我们看着恒源泰的那位举人?”
“就是他。”
“被谁抓了?”
“胡宗宪。”
“什么!”陈希学端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杯咣当一声掉到桌面上。
“怎么让胡宗宪给抓到呢?他怎么能让胡宗宪给抓到呢!”陈希学恨然地说道。
“这事也是巧了。三哥来信说,恒源泰有支商队在白羊口北被一个千总抓到了,里面有兵甲...”
“兵甲!你们敢卖兵甲!”陈希学大吃一惊。
陈希良心里有些不满,不卖兵甲这些暴利货品,家里能有那么多钱供你在京师里逍遥快活?
“大兄,生意难做!不卖些兵甲,北边那些部落酋长,根本不肯把好马卖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