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均阳一时半会分辨不清沈似玦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沈若瑾毫不客气地问: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宋均阳咬着下嘴唇干燥的死皮,推开沈似玦快步向门口走去,大不了不要了,不要了……
“你还要上哪借五十万?”
宋均阳的双脚被沈若瑾一句轻飘飘的疑问死死钉在原地,上哪借五十万?是啊,他不就是到了穷途末路的境地才来这里的么?
宋均阳站在原地,僵硬地转身,默不作声地把明显和身材尺码不符的T恤脱了,沈似玦立刻大惊小怪地叫道:
“阳阳哥哥的奶子好大哦!”
“……”
见宋均阳没有进一步动作,沈似玦猴急地催促:
“继续脱呀,阳阳哥哥不会不知道裸贷是什么意思吧?”
宋均阳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有气无力地辩解着:
“可是已经脱上衣了……”
“这样哪有说服力?”沈似玦不满地努努嘴,“不是吧阳阳哥哥,你觉得我们比爸爸好说话,就这么敷衍我们吗?”
是啊,他们可是给了自己实实在在的救命钱,有什么好拉不下脸去做的?从宋均阳踏进沈家那一刻起,就意味着他彻底抛弃尊严选择向现实低头了。
于是宋均阳一咬牙,抽出裤绳把运动裤脱了,露出穿得都有些起球的黑色棉质四角内裤,他的皮肤不算白,就连大腿内侧也是偏麦色,是很健康的颜色,会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灿烂的夏天。宋均阳有一双匀称笔直的长腿,然而他的站姿十分忸怩,呈内八状,有种说不出的可笑,沈似玦笑话他:
“你尿急?”
宋均阳迟迟为有下一步的动作,就是以这样怪异的姿态杵在原地,沈若瑾懒得和宋均阳多废话:
“要么继续,要么滚。”
沈似玦这会又唱白脸安慰宋均阳:
“没事的阳阳哥哥,都是男人,你害羞什么?”
“……”
宋均阳的神经绷紧过度后超出忍耐阈值,意识像根拴着千斤巨石不堪重负而倏然断裂的细丝,灵魂和躯体似乎离解了,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情绪起伏。他手指勾住略微松垮的内裤边往下剥离,内裤掉落在他的脚踝边,随后他反应过来,急忙用双手捂住下体。
“有什么好遮的,不就是鸡巴小了点。”
客观来说宋均阳的阴茎至少有到平均尺寸,就是颜色偏浅柱身偏细,连毛都没几根,一副发育没完全的样子。沈似玦指着茶几上不知何时摆放好的空白A4纸和黑色记号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