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地之争，信息素敌对，这些对徐成来说是陌生的世界。他买了一顶假发，用着自己旧型号手机收藏一些编发视频。
他是个好学生，向来是往最好冲刺。
徐成结束一天工作后会描字帖，批发买的字帖，桌下字帖堆起一摞。
夜晚徐成给付星舟吹头发，手中长发未曾染烫，定时去美容店护理，光泽如绸缎。徐成好奇付星舟为什么要留麻烦的长发，也好奇跟子书余梦结婚后还要费劲折腾离婚，还不如当初干脆拒绝结婚。
付星舟跟子书余梦的婚姻不过是借一下宋家这块跳板。前两年他们家公司资金周转紧张，局势日下，能撑住这么长时间已经了不得了。
现在既然已经从跳板上成功跳水，就没必要再持续这段荒唐的婚姻。
徐成不知道商业圈的事，他没有商业头脑，名义上是付星舟的秘书，本质是粗使丫鬟。写字楼里的绿植从不浇水施肥，叶子黄了死了直接换一盆。徐成就是这样的绿植。
他现在叶子还翠绿。
吹好付星舟头发，做好日常保养，徐成回去保姆房，他翻开笔记本一半，打开网课跟着学习。网课的基础内容已经满足不了徐成，他的记忆力不错，干烧烤店时人脸，菜单，座位号记得一清二楚，没出过错。
日常学习结束，徐成伸个懒腰瘫在椅子上，天花板米白色的。他在想，弟弟的宿舍也不大，他现在睡得好吗？他会觉得孤单吗？
胡思乱想间回忆起曾经徐成找路边摆摊的算命先生算过命，算命的看着徐成直摇头，“苦啊苦啊……”
“我也觉得我苦。”
“你以后不可太重感情……”算命的话说一半停住，开始收摊，走时还回塞给徐成两百，“买点肉吃，今天超市五花肉特价。”
“哎？”徐成挠挠头，算命的摆摆手往前走。老板给顾客钱，真是稀奇。
傍晚徐成下班，试探性往超市去，小超市门口会摆出今日特价的商品表，上面没有五花肉。结果等徐成往生鲜区走去，正赶上超市员工挂出特价价格。
“那算命的还真灵。”
徐成买了两百的肉，回家切好放冰箱强冻。晚饭做道回锅肉，再来一盘豆板筋炒肉。
想到回锅肉的味道，徐成笑笑，不可太重感情……感情啊……
有些人活着已经够费劲了。
思绪过多，徐成做了噩梦，早晨哭醒时探寻梦境却记不起一二。
徐成吃午饭时向非莫打听培训班，非莫给了几个建议，徐成对照了时间，发现竟腾不出空。
“都对不上时间，算了，不学了吧……”
非莫的拿铁准备吸到口中被徐成惊到，“喂！你也太容易放弃了！对得起我给你的教材吗？你是在拿我消遣？！”
徐成故作深沉望向窗外，“人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