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钊大掌按在沈歆脑袋上，硬是揉了好几圈才平复心情，勾出一丝笑，对众人说，“那群工程师会设计，北纬38.66，东经118.30，好巧不巧和国家机密海底实验室位置重合。”见众人好奇，他多说了两句，“十年前，为躲避国外卫星窥探特别建造的，位于海底五百米处，而在海面上没有任何人工痕迹。”
若不是听到戚钊亲口转述，在座的人也难以想象这工程，惊叹过后，沈歆问，“那我们要怎么过去，潜艇吗？”
“对。”戚钊竟然直接应下，但显然不是那么容易，“海底实验室有对应的识别信号，目前可允许进入的识别潜艇保存在A市军区实验室地下。”
这熟悉的地址让人心头一跳，沈歆：“莫非魏教授都安排好了？”
“是。”戚钊颇为崇敬，“实验室地底有一条暗河可以带潜艇进入海洋，我们甚至能顺路完成魏教授的任务。”
X特种小队其他人喜出望外，戚钊打了个响指，“那么，大家好好休息，明早我们出发！”
“是！”
众人鱼贯而出，沈歆和戚钊紧跟着X特种小队出去，临到出门时，徐邦喊住戚钊，神色间有些踟蹰，“那个清洗计划……”
“老头子说暂时推迟。”大概戚钊又因此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他不屑道，“说是要等我们找到魏教授再行决定。”
“好……好！”徐邦恍然松了一口气，见两人还看着他，他道，“孕妇留下的那个正常孩子，我们这里检查设备有限，得送去中部军区。”
言下之意，他也即将离开S城，他并不希望，自己守护了一个多月的S城，在他走后下一秒化为人间不毛之地。
戚钊拍拍他肩膀安慰他。
沈歆微微叹气，谁又想呢，赞同与否，这些决定都是出于同一个目的——为了人类延续。
……
第二天一早，前往A市的飞机准时从机场出发，带着S城搜救大队全体的致意飞向天空。
自高空之上俯瞰整片大陆，视野之下绿色遍野，没有一个月前犹如大地伤疤的城市，整个世界仿佛一个月的时间就恢复了野蛮生长状态，是悲是叹至少对于X特种小队的人来说并不值得花时间去感慨。
沈歆作为口头授命的X特种小队成员，自然是跟着三人一起前往A市。
这一飞就是几个小时，上午十点，飞机拉低高度，在A市上方盘旋而过，地面上密集乃至摩肩擦踵的丧尸群，齐齐抬头朝飞机怒吼。
暴脾气的戚钊极为嚣张地压低机身，飞机底部贴着丧尸群头顶飞过，喷了一脑门的尾气。
夏博等人似乎对这个无证机长深有了解，飞机飞得一路上牢牢占据了机舱仅有的两个安全把手，从来没放开过。
可恼坏了沈歆，只能寄希望于松垮的安全带，然后两手扒拉着不靠谱的机长。
“戚钊。”沈歆怼着他耳根吼道，“你再绕个‘后空翻’，信不信我吐给你看！”
正挑衅丧尸的机长先生眨巴眼，见沈歆龇着一口白牙威胁他，红唇皓齿，他又眨了眨眼，说出的话却极其不符合心声。
“不是我说，沈歆，你这牙口比你娃娃时期的好，哪家牙科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