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才看向有些忐忑的月随。
月随十分自觉地又要跪下去。
江遥拿过一旁的茶杯轻捋了下淡声开口:“站着吧。”
月随连忙站好,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自己先说开了:“是从庄子回来后,陶大夫给您把过脉后顺手给青竹也把了个脉。”
“陶大夫就顺势给他解释了下您可能会......”月随说到这瞟了江遥一眼,又垂下了头:“我就说了几句公子身子不太好,青竹可能想多了,就...就问有没有办法能避免这种情况,后...后来就吃了个药。”
月随连忙补救:“公子放心,我绝对没有忽悠他,我跟他说过寻常人家子嗣也很重要,他自己说还是公子比较重要才吃那个药的。”
江遥听完才出声:“你不是早就知道他虽然单纯,但是遇到与我有关时也会想得多些吗?你提我身子不好,不就是想引导让他自己问如何避免这种情况吗?”
月随被江遥问得哑口无言,垂头沉默下来。
江遥看着他垂着头有些沮丧的样子,叹了口气:“算了,我没问过他便自己吃过药,也没什么区别。”
月随一愣,他可以接受江遥因为这件事骂自己,但不能任由江遥把错往自己身上揽:“不是,他不懂的时候您吃药没什么错啊,公子别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
江遥放下茶杯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月随原本大了些的声音瞬间又沉了下去:“我再见他的时候一定给他道歉。”
冉青竹接连两日没收到江遥的信,今日他依旧早早便等在了门口,只是原本满怀希望的人仍旧没能如愿。
“还是没有我的信啊?”冉青竹眨了眨眼问送信的人。
得到肯定的回答,冉青竹瘪了瘪嘴便坐在了台阶上,把脸埋在了交叠的手臂上,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阿遥不给我写信了。”
何伯连忙想要拉他起来,却没能拉得动,只好跟着坐在了他一旁。
“那你有没有想过公子为何不给你回信?”
冉青竹眨着通红的眼睛茫然开口:“为什么?”
“公子不给你回信那日你送了什么信去?”
冉青竹回忆了一下才回答:“送了我编的手串,还有信。”他抓了抓脸颊说自己写了什么:“我就写了我很想他,还写了您带我去了茶楼。”
何伯见他说了半天说不到点子上,无奈提醒:“没写什么会让公子不开心的话?”
冉青竹想了半晌摇了摇头:“没有啊......”
摇完头他似是刚反应过来,眼里迅速积蓄了点点水光:“阿遥生我气了啊?”
何伯看他鼻子都红了,无奈继续点拨:“你去完茶楼听了书,写了什么给公子?”
冉青竹眼睫颤颤,吸了吸鼻子才想起来:“我知道自己不聪明,但是我也能看出来阿遥离开是因为阿遥的家人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