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无恙兴奋地眨了眨眼,一口答应。
挑战贵族权威什么的,她最喜欢了!
她兴冲冲地摩拳擦掌,一路跟着柏林走到篮球馆。
面积堪b鸟巢大的篮球馆紧靠一个人工湖而建,方圆半里栽种了几十棵郁郁葱葱的树木,全墙玻璃的设计让人就算待在室内也有回归大自然的松弛感。
虽然该馆全天候开放,但很显然祝无恙他们来得是个好时候,一眼望去馆里一片宁静,只有几个扫地机器人在做清洁工作。
柏林正大光明地牵着她磕磕碰碰终于找到后台,打开一间没上锁的更衣室检查一番,确认g净可以使用后,才让她进去。
“我就守在门口,这是无牌房间不能锁门,你注意点里面的情况,要是有异常直接喊我,别怕拖累我。被发现了也不过是受个处分,没你重要,知道不?”
一个更衣室能有什么危险啊?
他边说,躁动不安的祝无恙边仰着脑袋,踮脚越过他的肩膀往里瞧,嘴里敷衍地应着“啊哦嗯”。
柏林无奈地摁住她的肩往下按,让她站直,强制扳过她的脑袋和自己对视,继续说:“我就守在外面,如果有人来了……”
他朝里喊?那他俩不就暴露了。他拦住他们?那他不就暴露了。他找其它地方躲起来?那祝无恙不就暴露了。
“那你就直接进来吧。”
柏林的脸刷地变得通红,低头不敢让她看到,闷闷地“嗯”了一声。
脏衣服丢进自动洗衣机,祝无恙进内室的淋浴间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裹了一条白浴巾在身上便出来站在洗衣机前等衣服烘g。
闲得无聊,她靠在窗前撑了个懒腰,吹着风懒洋洋地胡思乱想:这些贵族的生活可真安逸啊,鱼缸里居然放牛N,这玩意儿不是拿来喝的吗?话说,鱼缸,是那两字儿吧?她记得当时那个贵族是这么念的啊,但怎么感觉怪怪的呢?鱼缸,装鱼的缸,说那些贵族是自由的鱼,好像也没毛病……
青丝如瀑的少nV背靠在窗台边,和煦的清风拂过她细软的发丝,带起几缕乌发挠过她的脸颊,原本如静止的油画般明YAn的少nV动了起来,微弯那只纤细似笔杆的手指,指尖轻挑g起一缕青丝缠在了耳后。
谢榭翻窗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蹲在窗台前的他直接傻眼了。
明明旁边还有那么多空房间,但他就是鬼使神差地拉开了这扇窗户,窗户打开的沙沙声成功惊扰了画里的nV子,如愿让她转过身来。
那双如琉璃般澄澈的翦水秋瞳瞬间霸占他全部的视线,谢榭心脏仿佛一瞬间被抓了起来,忘记了跳动。
他认识她,她是全校皆知的高岭之花——祝无恙。
那个眼睛会笑,但脸永远高傲地扬起的祝无恙。
刚从热气蒸腾的浴室出来的祝无恙眼里的Sh气还没散去,微眯了下眼才看清这个闯入者的脸庞。
他大概不Ai出门,所以皮肤与正常人相b,在yAn光下白得几近透明。和她对视时眼神也是胆怯的、躲避的,似乎也不太Ai说话,像尊JiNg致空洞的雕塑一样沉默。
和她家里那位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