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流有些痛苦地将头抵在床侧,脸和脖颈都一并有些窒息过的涨红,此刻真是又疼又气,压根讲不出一句话来,祝傥被他挣脱了才终舍得从这白花花的屁股嫩红孔里挪了眼——是,这人的腿是分外修长,此刻即便倒扣于身前,膝盖都盖得过肩头,更别提那精致清瘦的脚踝,祝倘顺着他那漂亮腿型一路逡巡远看,但即便再美——
此刻不甚客气地抓着他脚踝将人扯回来些,能感受到对方犹在细微抽抖——装甚么?前几夜不还能仰脸同自己讥笑:「别做的那么不痛不痒的,让我觉得你很没用。」
今天才刚顶进去的哪儿到哪儿,疼的就跟要杀了他似的?!
果断从这蛇妖腿根处掐住,祝傥面无表情地将这两条修长白腿几乎彻底平压大撑开。
季清流腰臀本就被他先前抬扯过,此刻双腿近乎以「一」字平行于床榻,偏偏他腿又长,祝傥还摁压得厉害,脚背都倒碰到了被褥,肩颈却被蜷的使不上一点力气,几乎被祝傥半贯在侧边床笫间。
嫩红小洞带着刚才挣扎间蹭染上的湿漉水色,再次吸引了祝傥全部目光,他微膝行几步,俯下身就双手紧扣着季清流腿弯,靠着自己身下这梆硬难耐了多时的肉棒,强行就着这个近乎于直上直下能插进他一字大开而显形的小肉洞里。
一寸、两寸、如龟裂大地速崩开裂纹,那仿佛是万千细微血丝小线,裹着所有牵荡神经的痛楚,迅疾蹿遍全身。
季清流忍不住发出些抽泣般的喘息,却不知喉咙是不是先前被掐出了问题,只能迸出一些宛如喉管深处才挤出的破碎支离呜声。
祝傥目不转睛地瞧着那被撑平的后穴眼终像是一张听话小嘴一样,一点点被撑大,一寸寸被强行贯入,便更加略有些兴奋地往下沉了沉身子,猛一使力,内里却突发滑了许多,竟叫他硬生生狠没进去大半部分——被裹的深了,这几夜来熟悉的湿热紧致感重新紧紧包覆住了自己,祝傥这才感到满足般轻轻喟叹了一声。
血腥味在内里被堵得严丝合缝,祝傥并感觉不到,季清流却因那被强行破入的痛感瞬间激红了眼眶,就着内里被撑裂的血水和疼痛……他知道祝傥进来了。
或许是因为并不太在乎自己之后会否身死同归的结局,所以他本身对这具肉身也毫无留恋。
服麻痹五感之药,一是怕痛,二是先前怕自己实在太感恶心而演戏行进不下去,自然也无法诱祝傥入局。
此刻却因这近乎灭顶的痛感——犹胜浊灭池上受刑,他竟浮出一丝惶急般的惊恐出来,真的太怕了,他已经不敢再生受第二次了……一时间都好像忘记了有多恶心祝傥的存在,只下意识勾住眼前这唯一活物手臂,喘泣着:「不、不……」
哑的要命,太难发声,仿佛轻微有一点挪动都会带着这痛觉如千军万马般奔踏过大脑,这姿势虽然分外羞耻,但季清流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哪怕就先这么固定着、可千万别动……感觉一动就要裂开!太疼了……他不要!
「闭嘴……我叫你闭嘴!」
「不要求我……是你先诱惑我的……你到底为甚么要让我对不起他?!」
「哈哈、不对、不对啊,和你有什么关系?是我不好、是我……只是你身上同他给我的感觉好相似……我受不了,我好想他啊!我好久没看到他了……说啊!你到底为甚么像他!你又怎么敢像他!」
「是不是你把他吃了?哈哈,是不是?是不是啊?!」祝傥又狂笑起来,身躯的剧烈起伏带动着身下粗物如巨蟒般在季清流的嫩肉里横冲直撞,这一下直捣的他大吸了一口气,却压根再呼不出去,提着肩缩着身的抽抖不断,腿根嫩肉更是疯狂紊乱起来,季清流无意识挥舞了几下手,却根本推不开祝傥身量分毫,鬼知道这货是被甚么夺舍了,他好像现今压根不知自己的手劲失控到大的似乎隔肉能直接捏碎人骨头,好在很快,祝傥下意识惯有地掐回季清流腰上做固定,眨眼间,好似又看到这人白皙胸膛正剧烈起伏,脸上豆大的泪珠滚滚而落。
却只能寂寂无声——
这般零落景象,竟有几分似当年浊灭池旁。
只可惜祝傥再一眨眼,又恍神入分外茫然之境,眼前已渐渐被浓雾血色迷蒙成连绵昏聩——
记忆中,那高悬如孤塔般曾照亮过他几回的皎洁月亮,早已不知隐匿在何处云层后头,仿佛注定此生终不得见。
……不可以、不可以!他凭甚么不见我?他的人是我杀的、骨是我藏的,浊灭池上暗度陈仓,理应不会神魂俱散!到底有甚么理由,这么多年不出现、也不来找我啊?!
「帝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