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棣没有想到她会发现,最落魄的样子被她看去了,实在是太难堪。

    他不知如何自处,视线投到窗外去,窗上凝着水汽,模糊晕开外面的灯光,什么也看不清楚。

    姜盼见他这个样子,心里埋怨他不Ai惜自己的身T,又想cH0U他一巴掌让他清醒一些。

    但她竭力按下这些负面情绪,把语调放柔了,婉言劝道:“别这样了,好不好?”

    项棣眼睫一颤,将视线移转到她身上:“姜盼,你是在可怜我么?”

    他并不需要这种廉价的同情,这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更可怜,更下贱。

    姜盼摇摇头,望着他,眼中是藏不住的心疼。

    她喃喃道:“我知道你难受,但不要这样对自己。”

    他看着她,不言不语,藏在身后的手轻轻攥紧。

    肌r0U一绷,手臂上的伤口又撕扯,刺骨的痛楚立马沿着胳膊传上来。

    漫无止境的痛,痛得他的指尖都在发软。

    但b不上他心里痛苦的万分之一。

    正是为了掩盖心里的痛苦,他才靠自残来制造身T上的痛苦,盖过它,好让自己暂时缓解,暂时遗忘。

    不然他根本扛不过去。

    她怎么能够理解呢?

    姜盼看着他僵直的身T,知道自己劝不动他,便没有再多说。

    有的伤口,大概只有时间才能疗愈。

    她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放弃了劝说他的念头,只道:“我先走了......你不要再做傻事。”

    她转过身,从他身边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她又回头看过去。

    项棣正拿起放到桌上的酒瓶,仰头灌了一大口。

    高浓度的酒JiNg像刀子一样划着他的喉咙,火辣辣地痛。

    还没有咽下去,他又再灌,不管不顾。

    一口接着一口,来不及咽下的酒Ye都顺着他的下颌流下,泼洒在他身上,把衣服洇Sh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