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曦回到琼华殿,慢慢地坐下来。
流花等下人看她脸sE不好都不知该如何侍奉,便听她开始一个个的抓起手边的东西砸。
“砰、砰、砰!”
莫名其妙,她又没穿什么有伤风化的衣服,他得癔症,这都能看出来她要g引人?
砸完后尤嫌不解气,又开始撕墙上的挂画。
“容华,不可啊,容华!”
更可恨的是,她确实是打算g引他,知道他Ai往那儿去,似乎对这里有些怀恋。
她在二皇子生母吕氏的Si里推波助澜,又意图g结朝臣被抓包,虽然姬衍没把她怎么样,可也冷淡了她好几个月。
权力之巅多的是看人下菜拜高踩低的,左昭仪失宠的揣测传遍了g0ng内g0ng外,那时真是走在路上连奴婢见着她都下意识往后退两步。
她才被接回来没两年,对姬衍待自己的心思把握不准,心里没底。本以为二进g0ng终于能摆脱困在角落见不得光的处境,能踩那些说自己只是个废妃,而妹妹却是高高在上的皇后的人的脸出一口恶气,如今又有要跌回去的征兆,这如何忍得?
她便跑来这儿哭了一晚上,因为姬衍指着这里对她说过:“朕还记得你站在这里回头望我的样子。”
姜曦琢磨了好几天才想起来,她刚进g0ng那会儿对g0ng里的一切都很陌生,对即将成为妃子也有些不安。
有一天走到了这儿,后面忽然有宦官拉长了声音通传:
“陛下驾到——”
姜曦回头,不知天高地厚的她并没有急着行礼,而是站在这儿与他对望。
不成想姬衍不仅没问罪,还忽然戏谑般喊了一声表姑,虽然两人辈份的确如此,但这两个字被他说出了暧昧旖旎的tia0q1ng意味,教她瞪了他一眼便转身跑走。
那天她哭累了靠在旁边的树下睡了过去。
堂堂左昭仪,如此心如蛇蝎违逆国法,几位知道内情的亲王重臣觉得她荒谬不堪,不Si也该被废为庶人。
他们不知,姜曦再醒来时浑身僵y,一抬头却看到姬衍如渊池般的深沉的眼神。
“脑袋空空,手段低劣,偏又Ai慕虚荣,不肯有一日安宁。你总说g0ng里不自在,可你这个X子,除了我谁还有本事惯到底?”
他说得不错,她Ai风光荣华不知收敛的X格除了皇帝谁也兜不住,而姬衍给她兜到了什么地步呢——
在暖殿审问后他叫来几位已封了亲王的弟弟押送她回g0ng软禁,结果几人你推我我攘你一步没动,险些没把姬衍气得当场宾天。
因为直至此时,连他的亲弟弟都不相信皇兄会真的下决心治她的罪:看看,坐实意图弑君也没说要怎么处置她,就一个软禁,连带着那个帮她巫蛊的娘都毫发无损,这么多轻轻放过的前车之鉴,他们去掺和改天帝后一和好岂不是两头不是人?
直到帝后二人终于下葬,姬衍的二弟姬洋才松了口气,说了句真心话:“这妖妇终于Si了,平日里借着大行皇帝的宠Ai张扬跋扈,连她那两个一无是处的废物胞弟都能踩在我们宗室头上!本已打算好即使皇兄不赐Si她,我们也要想办法把她弄Si,怎么可能让这种妖妇做太后cHa手姬氏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