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年就道:“陵阳君,你放开她,她如果敢动我一根寒毛,只要我不死,我就让这里上万人都知道黄瓜和冬瓜的故事。”
长铭虽然火冒三丈,但渠年这句话一说出口,就如同一盆凉水浇下,猛一激灵,脑子也清醒了不少,完全是被吓的,如果渠年真把那天晚上的故事讲出来,那画面,她自己都不敢想象,纵然她脸皮厚,也是没脸见人了,而且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备胎,肯定也会弃她而去了!这时眼中闪烁恶毒的光芒,咬牙道:“秦渠年,你要是敢说一个字,我保证跟你不死不休。”
渠年就看着她冷冷道:“你不让我说,也可以,但你得有自知之明,给我安分一点,闭上你那张臭嘴。我告诉你,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我既然能救了你,一样可以毁了你。”
长铭气得浑身颤抖,眼睛睁得滚圆,泛出愤怒的火光,但她真的怕了,生怕渠年把这件事抖出去,所以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扭头就走,气得胸口都有点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就上了台阶。
陵阳君心里也觉得莫名其妙,明明是长铭羞辱渠年在先,而且用词极其阴损,就算他这个外人听了,也感觉有点过分,但渠年脾气太好,也没有发火,只是说了几样蔬菜,怎么反而把长铭气成这副德性呢?要死要活的。难道是长铭不喜欢吃这几样蔬菜吗?就算不喜欢吃,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吧?
毕竟这里的人还算纯洁,不像地球上的人那么污,不管看到什么蔬菜都能浮想联翩,所以陵阳君真的很纳闷,要不是这里不合适,怎么也要拉住渠年问一下。
渠年这时也没有心思跟韦公公扯皮了,估计扯了也没用,就老老实实地走上了看台。
看台上已经坐了不少人,应该都是王都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令他意外的是,信尝君也坐在了这里。更意外的是,司徒萧萧也在这里,不过站在看台的那一端,大概已经把刚刚的那一幕看在了眼里,此时人还站在看台边,没有落座,面无表情,只是看到渠年的目光时,冷笑了一声。
韦公公就领着他们走到信尝君旁边的位置,说道:“秦公子,陵阳君,你们就住在这里吧。”
渠年也没有心思挑位置,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但他不想跟信尝君坐在一起,所以中间隔了两张椅子。楚三敢和白小牙就坐在了他的身后。
陵阳君也不想跟信尝君坐在一起,所以就坐到了渠年的左手边。而信尝君在渠年的右手边。
陵阳君和信尝君毕竟是生死冤家,在殷墟鬼城里杀的你死我活,在吕宋关外,又是杀的你死我活,所以对陵阳君来说,仇人见面就应该分外眼红,只是这里是天子的地盘,就算他们之间有再大的仇怨,也不好在这里解决,所以就假装没看到信尝君,正眼都没瞟他一下。
但信尝君却不这样想,整个人变得豁达开朗,上次见到渠年的时候是这样,今天亦是如此,见陵阳君坐了下来,特地伸长了脖子,笑道:“陵阳君,你也来了?”
陵阳君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想着,这家伙怎么变得这么不要脸?在他手里吃了败仗,好像是打了胜仗一样。这时就淡淡地“嗯”了一声。
信尝君也不介意,依旧笑靥如花,道:“陵阳君,听说你在殷墟鬼城里抢到的天子眼是假的。假的味道怎么样?好吃吗?吃了有没有拉肚子啊?”
陵阳君道:“你问问你的赵王哥哥,你哥哥也吃了!”
信尝君嘿嘿一笑,道:“他拉的可厉害了,三天三夜不停流,你也应该差不多吧?”
陵阳君就岔开话题,道:“对了,听说在殷墟鬼城里,你是被人从雪堆里刨出来的?被大雪埋藏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凉爽?特别提神?”
信尝君正色道:“凉爽,特别凉爽,也特别提神,不信你也可以去埋一次,那滋味别提了!”转头又看着渠年笑道:“秦公子,这都拜你所赐啊!”
渠年就感觉这个信尝君的脑袋真的有点不正常了,甚至有点疯疯癫癫的感觉,难道他真的疯了?看着他的笑容,渠年就感觉头皮发麻,生怕他会偷袭自己,毕竟对一个疯子而言,有什么事干不出来?这时连忙站了起来,坐到了陵阳君的左手边,边说道:“今天耳朵有点背,什么也听不到!”
楚三敢和白小牙也跟着换了位置,还是坐到了渠年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