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还要在谢家待下去的,万一被人抓住把柄就惨了。
她话音未落,就见凤栖止扬起宽袍大袖,朝着地上的尸首挥了过去。
随后,妙画的尸首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化成了一摊血水。
谢言晚瞬间有些作呕,她扶着墙顺了顺气儿,眼见得凤栖止朝着自己走过来,顿时掩面嫌弃道:“您老离我远点,回头一不留神再把我融了怎么办。”
她话虽这么说,却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只是眼睛里的调侃格外的明显。
然而下一刻,谢言晚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凤栖止睨了她一眼,淡淡开口道:“那个叫巧穗的丫头出事儿了。”
……
大长公主府。
“外祖母,您一定要为琳琅做主啊。”谢琳琅恨得咬碎一口银牙,将那些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又道:“您看我的脸,太医说十之八九是要落疤的,我可怎么办啊。”
见她哭的梨花带雨,大长公主拍了拍她的背,看向萧念道:“你就是这么当娘的,连自己的儿女都护不住?”
闻言,萧念顿时恨声道:“母亲,那小贱人实在是太狡诈了,根本防不胜防。那日女儿听了您的话将她接了回来,可是这才短短时日,就折进去了两个下人了!”
那日李嬷嬷被马踏了之后,回来便发起高烧,还不住的说胡话。她请了好多的大夫来看,可是终究没有留住李嬷嬷的命。
至于秋水,被谢言晚那般挑拨之后,谢琳琅嫌恶,根本没有请人去看,当天夜里便去了。
一想到这儿,萧念的心都揪在一起,恨得咬牙切齿:“如今谢逍遥为了保她,竟然限制我的自由,若不是今儿个回门,怕是我连诉苦的机会都没有!”
他谢逍遥还真以为自己这么好欺负么,他哄几句这事儿就可以这么算了?想得美!
大长公主静静地看着她们二人诉苦,手中的佛珠漫不经心的转着,哼了一声道:“他限制你的自由,本公主就听不到风声了么?”
她到底是宫里出来的,自然有自己的眼线。那日的事情,第二日就一字不落传到了大长公主这里。
“琳琅斗不过她,这个县主丢了,就当是买个教训,不亏。”
听到大长公主这话,萧念顿时诧异道:“母亲,难道就这样算了?”
“算了?她谢言晚真以为本公主的儿孙是她可以随意动的?”大长公主放下手里的佛珠,淡淡道:“不过眼下你夫君不准除了她,你也莫要跟他对着干,没得伤了夫妻感情。动不得她,除了身边那个叫巧穗的丫头便是了。”
从出了那件事儿开始,大长公主便命人去查谢言晚的底细,不查不知道,既然她那么护着那个丫头,那就先除了好了!
这话一出,萧念顿时便震惊,问道:“可是,那巧穗不是死了么?”她分明记得,巧穗被凤栖止那个阉狗杀了啊。
闻言,大长公主的眼中露出一抹狠厉的笑容,缓缓道:“眼下还活着,不过从今往后,她就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