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陈桂花没在公司里。你也不用躲着了,她要找的人……不是你。”
任天翔呆呆的看了我一会儿,直到我又催促他开门,任天翔这才慌忙站起身,扳动了机关打开了外边的壁橱。
我连声招呼都没来的及跟任天翔打,拔腿就跑出了写字楼,从路边拖过一辆共享单车扫了码,飞身上车,两条腿捯饬的几乎都现出了重影。
大家别问我为什么不打车,非要来费腿。
这可不是齐桓公和晏子的故事,而是这里离着琉璃厂不算远,反倒是骑自行车快一些。
那附近的车堵的,高峰时段开车的速度很可能还赶不上走路快。
我刚才猛然醒悟了过来,陈桂花的目标应该不是任天翔。
原因很简单,任天翔不是真正的镇龙法器的守护者。
虽然他也姓任,但他却只是我师父找到的一个替身。
说直白一点儿吧,师父不想让真正的镇龙任家出事儿,也或许他是在变相的保护幼年时期的任诗雨。
所以任天翔,也就是当年的任老四,稀里糊涂的从师父手中接过了任诗雨和镇龙杵,成了镇龙法器名义上的守护者,也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任诗雨的爸爸。
这一切,应该都是师父用法术抹除了任天翔和马兰的记忆。
当然,也包括任诗雨的记忆。
所以我一下子就想通了一件事儿,当年任天翔夫妇俩带着任诗雨来我家里求破解穷命的方法,师父把一块凤佩挂在了任诗雨的脖子上。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对这件事儿记忆犹新。
但除了那一句“你叫多余是吗?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之外,任诗雨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很不符合常理,哪怕是小孩子玩耍过家家,时隔多年之后也会对当时的玩伴稍微有一点儿模糊的印象才对。
所以我断定,当年师父从铁红手里拿走了镇龙杵,不许她说自己姓任,还把她的女儿一起“拐”走了,一定是在……
保护铁红,还有她的女儿。
只要铁红的真实身份不泄露出去,或许她和任诗雨都会在六月初六的最终剧场,上演非常非常重要的角色。
但今天陈桂花突然莫名其妙的旷工,让我瞬间就想起了铁红。
没错,陈桂花的目标,应该就是真正的镇龙法器的守护者。
想到这里,我的两条腿捯饬的更快了,自行车的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了“呜呜”的闷响。
我一路狂按着车铃铛,不知道挨了多少臭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