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母,查清了。这句话的意思是……快把青竹令交给我。闽东方言的语序习惯跟我们不太一样,青竹令三个字放在了前边。”
“哦,是这个意思啊。”
张子墨眯着眼,有意无意的朝我看了看。
“小岳啊,我怎么觉着这句话……像是在跟对方商量似的呢,嗯?”
我的心脏再一次不由自主的攥紧,岳杏林笑了起来。
“我没亲耳听到说出这句话时候的具体语境,不能肯定这是商量还是命令。您也知道,这南方人的性格跟北方人不太一样,就算吵架的时候,说话都细声慢气的。”
“哈,你说的也对。好的小岳,辛苦你了,还有个事儿。青竹令……哦,就是蒋秃子的青竹使者信物落在了黄华裕手上,你琢磨琢磨怎么能从他手里拿回来。不过也别太勉强,千万别暴露了你的身份。”
挂掉电话之后,我假装扭着头不搭理张子墨。
她又拿出了惯用的手段,搂着我柔声道歉,没多一会儿就把我哄的眉开眼笑,重新变成了她的乖儿子。
我拿出手机点开相册,让张子墨看清楚了青竹令的具体样貌。
张子墨看似无意的“点错”了几个按键,顺便检查了一下我手机里的通话记录。
不出意外,不该让她看到的,她什么也没看到。
胡磊家已经不安全了,张子墨稍稍待了一会儿就急匆匆的离去。
打扫干净了屋子,胡磊苦着脸打了个电话,请了安装师傅来给他家重新装个门,还一个劲儿的嚷嚷着要我出这笔钱,我笑着把冤大头潘浩推到了他面前。
就在那两个活宝梗着脖子争吵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嘴角一勾,接起了电话。
“黄大哥,东西已经顺利送到你派来的人手上了,他现在已经交给你了吧?”
“陶兄弟,这个事情……唉,出了一点意外。”
黄华裕欲哭无泪,隔着手机我都能脑补出他那一脸沮丧的神色。
“青竹令是拿回来了,可是……坏掉了。”
“什……什么?坏掉了?!”
我假装吃惊的叫了起来,黄华裕重重的叹了口气。
“是啊,那个兄弟把青竹令拿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只剩了残碎的几小块了,他说其他的都碎成了粉末,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是……黄大哥,你你……这不是在逗着我玩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