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惊地瞪大眼睛,手上的水壶哐一声砸在地上,“怎、怎么会这样?”
“阮五叔也死了,我刚回来那天,因为易了容,他把我当成了寒王的人,来和我商量,要把阮家军将领一网打尽。”
我只是陈述事实,“要选择给他们报仇,还是要怎样,你自己选。”
他瘫坐在了地上。
我伸手去拉他,发现他手腕纤细,并没有什么武功底子。
花叶带着薛如走了进来,说,“院子里我查了,什么也没有,他们应该不知情。”
薛如还在哭,一张脸红彤彤的。
他捶打花叶,“你们害死了娘,你们是坏人!”
花叶把他丢在了地上,他扑向那少年,“哥哥,哥哥,我好害怕。”
那少年回神,才抬眼看向我,瞳孔颤抖,“你要杀了我们吗?”
“害人的又不是你们,我为什么要杀?”我看向他,“你要报仇吗?”
他瞳孔颤抖,最后说,“我想离开这里。”
“可以,但不是现在。”
我起身,看着外面道,“接下来,我会叫人盯着你们,等时机成熟了,会放你们走。但如果,你们试图逃跑,或者兴风作浪的话,我就不会再客气。”
斩草除根是最为稳妥的方法。
但是,南疆的人已经如此肆虐了,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不能再多我一个。
何况,人命不是草。
我不会像除草那样,去收割人命。
我说完,和花叶一起离开了院中,心情复杂,“阮老五和那女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自己做那样的事情,留下孩子怎么办?”
花叶道,“他们要是在乎孩子,就不会去做这些。你看那个女的,死到临头还在讲弱肉强食呢,她要是在乎孩子的死,不至于都不为孩子们求情。”
我哑口无言。
回到梦驼铃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银麒,确切的说,是我阿姐阮凌月,正坐在窗户边上等着我们。
我们一进去,便道,“凌音,刚刚弦月城传来消息,雪影说寒王派了祁宴雪来,目的是确保马良勇那边的密道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