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走廊里,时璟发现其余同楼层的同学们都奔着另一侧的水房去了。

    而这边的水房门紧关着,里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时璟伸手推门,才发现水房门被反锁住了。

    谭迪敲了两声门喊道,“寒哥开门啊,寒哥!”

    没人应答,谭迪急中生智又喊,“宿管来了,寒哥快处理一下现场,快开门啊!”

    门里依然没有动静,时璟也跟着敲了两下门,“谢吟寒?”

    几秒过后,门锁发出被拧动的咔嗒声。

    水房门被从内拉开了,谢吟寒清俊冷白的脸上没一点多余的表情,衣角都没沾湿,目光移到时璟身上停止,而后似乎是心情不错地笑了一声,“哥你来了,我还以为你忙着做题呢。”

    “要洗漱吗,这水太冷了,我帮你提壶热水?”

    谢吟寒的身后传来一阵猛烈的呛咳声,以及装水的盆子摔在地上,发出的一声响。

    时璟蹙眉问,“你干什么了?”

    谢吟寒垂眼,声音顿时冷了几分,“他自找的。”

    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自认为超凶的瞪了谢吟寒一眼,便绕过这人进了水房。

    向越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一边大口喘息着一边止不住的咳着,头发都粘在额头上,穿的衣服也被水打透糊在身上。

    听闻脚步声,向越用力抬起头。

    他看到向越额头上高高肿着一个大包,向越声音都颤抖,“谢……吟寒……你简直有疾病……”

    这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语毕又开始猛烈的咳了起来。

    谢吟寒抬脚走过来,居高临下站在向越面前,“你不小心摔了,怪我做什么?”

    “对对!”谭迪赶紧走过来,虽然都是一个社团的,但还是兄弟情更重一点,“我能作证啊,我是人证,这水房里连个监控都没有,你不求寒哥,寒哥干嘛好心扶你起来,还帮你洗掉头上的泥土,大家都一个寝室的,差不多的了。”

    向越又咳了一阵,才朝时璟伸出手,“时璟,扶我起来。”

    热心同学谭迪在他寒哥阴郁的眼神下秒懂了什么,赶紧走上前,“阿越你这是何必,我来扶你!”

    “下楼跟宿管报备一声,给家长打个电话吧。”时璟说,“这个时间段,校医室也该关了。”

    向越白着一张脸,有些狼狈地别开时璟的视线,“那帮我叫一下宿管吧。”

    当晚向越妈妈就来了,接走他的同时,还顺道带走了寝室里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