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到想要的消息后,安旭拖着行李箱爬上二楼,打开之前住了三四天的房间。
进了房间后,脚一踢关了门,丢下行李箱。她拖着大椅子到窗边瘫着坐下。
窗户正对着槐序镇后山的山坡和若隐若现的小河淌水。
更远处群山起伏,蔚蓝的天边挂着烈日白云。
窗外有棵老柿子树,从一户黄墙黑瓦的老房子里伸了出来。
叶早已落光,只有一个个悬挂在枝头的橙红柿子,像一盏盏小灯笼。
能看见秋天一点点降临的,大约也就是这些时日,满山绿林慢慢飘黄的渐变了。
安旭点燃香烟,任它在指间自燃,扭头静静地看着窗外。
槐序小镇很安静,尤其下午。街道上没几个人,偶尔的一两声也只是小狗仔的汪汪声。
仰躺在椅子上,安旭脑袋放空着,突然想起白天,笑了声。
真有意思,那个男人。
就是可惜了,没转身。
遗憾地弹弹烟灰,铃声响了起来,她咬着烟,掏出手机看了眼,是傅时错的。
点了接听,烟在嘴上便没有说话,只是在雾中眯了眯眼睛。
“能听见声音吗?”电话那头是个干净年轻的男音,带着股少年特有的质感。
“能。”
“进寨子了没?上午打你电话,说不在服务区。”
“没。”安旭将烟拿下,说:“在路上爆胎了,我又回了小镇。”
“没受伤吧?”
“那倒没有。”
“要不——”
“别。”安旭打断他:“我不可能一辈子困在傅家,我也不想。”
“安安——”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低。
“没大没小,叫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