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叶佳氏与两个侄女用午膳,皇上和皇后都赐了菜来。
惠嫔,莞嫔,敬妃等人也都差人送了礼物来,连病中的安陵容,也命宝鹊送来了两副赤金头面。
见着宝鹊,少不得要问问安陵容的病情。宝鹊却支支吾吾的不敢多言,只说谨贵连日来噩梦,常在午夜惊醒,醒来便惊骇哭泣,如今是时时离不得人的。
夏冬春自然知道内情,命默霜开了库房,带了人参,灵芝,血燕这些,代她去探望谨贵人。
待到午后,瞧着夏冬春要歇午觉,叶佳氏便拿出贴身放着的几张房契地契来。
“这是臣妇夫妻二人的一点心意,还望昌嫔娘娘和阿哥公主能够笑纳。”
夏冬春接过,仔细地瞧了起来。
“这是城南的二十间临街的铺子,一直以来便是正经营生,在官府衙门都是过了明路的。现下有专人打理着,与娘娘的那些铺子是同一批人管着。”
“这是东郊的两处庄子,都在山脚下,水草丰美,农田肥沃,庄子里佃户与长工俱是固定的,现下是夏府的一批家生子在管着的。”
夏冬春静静听着叶佳氏细细介绍,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命白果好生收起来。
“哥哥和嫂嫂有心了。哥哥是个粗人,府中事务还是要靠嫂嫂撑着,如今家中正是风头盛的时候,我知嫂嫂是个聪明人,还望嫂嫂多多提点哥哥,必要的时候,务必提醒哥哥,急流勇退,福祸相依。”
“臣妇晓得,娘娘所言极是。”
又闲话了一会儿,见夏冬春精神不佳,叶佳氏便适时提出了告辞,便带着收受的各宫主子的赏赐出宫了。
夏冬春午睡醒来,天色擦黑,起身活动了会儿筋骨,便见玉莘垂首进了内室,靠近夏冬春低声回禀。
“娘娘,冷宫的人来报,秋莲咽气了。”
“哦?”夏冬春挑了挑眉,“可曾有人动过手脚?”
“奉娘娘之命,派人紧紧盯着冷宫那边,除了冷宫伺候的那个小宫女,并未有任何人靠近秋莲。秋莲求那小宫女送出去的东西,昨日便到了延禧宫。”
那东西夏冬春是知道的,是秋莲撕了身上的单衣,手指沾血写的求救信,两份俱是血淋淋的‘救我’二字,按秋莲所求,一份送往储秀宫福答应处,一份送往延禧宫谨贵人处。
秋莲未必不知冷宫里有夏冬春的人,只是如今她不得不冒这个险,可她不知,即便这求救信送到,也必定如同石沉大海。
“怪只怪那丫头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若让她得逞,娘娘和两位小主子岂会安然无恙,所幸我们早有防备。”玉莘愤然道。
“既然该死的死了,那该送出去的东西咱们也别留着了,可即到本宫这过了一道,自然是要给那东西加点料。”夏冬春沉声说道,话中是遮掩不住的恨意。
“是。”玉莘应道。
当夜,延禧宫的谨贵人和储秀宫的福答应都发了梦魇,深夜同时召了太医过去。
第二日清早,二人都未能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