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同意便是。还有什么话,一并说了吧。”
“旁的都可以缓缓再说,只一件事却是耽误不得的。臣妾预祝娘娘,早日得偿所愿。”说着,玉莘双手捧了两个白玉药瓶,呈了上去。
华妃眸光一亮,挥了挥玉葱般的手指,一旁的颂芝忙接过了药瓶。
“娘娘已服药三个月,这是两个月的量,若臣妾所料不错,待服完这两瓶药,娘娘也要好事将近了。”
“那便借昌嫔妹妹吉言了。”
夏冬春离去时,华妃盯着她的背影沉默了良久,久到颂芝出声提醒她该睡了。
“今夜皇上歇在谁那?”
“回娘娘,皇上歇在碎玉轩了。”
“碎玉轩,莞嫔,哼,皇上果然宠她,才刚出月子便留宿她那儿。莞嫔也算争气,入宫一年,怀了身孕,生下皇子,也不枉皇上疼她。”
“宫中若论宠爱,谁又能比得过娘娘,不论是侍寝次数还是皇上圣心,谁也不能越过娘娘去。”
“从前是没有,如今不是有了一个吗?她甄嬛是第一个让本宫感到威胁的人,如今她更风光了,六阿哥明日的满月宴,定然是要大办了,这可是第一个在宫里过满月礼的阿哥,他的额娘又是宠妃,皇上又怎会记得本宫呢?”
“娘娘这说的什么话,那昌嫔娘娘不是说了吗,再吃两个月药,娘娘也要好事将近了,到时娘娘为皇上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皇子,皇上肯定更疼爱娘娘了,大将军也会很高兴的,莞嫔又岂能比得过娘娘。”
“原以为昌嫔是个老实的,如今看来也是有几分真本事,虽说她赠药是为了私心,只是若来日本宫真的得偿所愿,自然要承她的情。无论怎样回报她都好,只求这次,上天真的赐本宫一个孩子,本宫也就死而无憾了。”
“娘娘真的要保昌嫔的胎吗?”
“保她又如何?本宫保她生下来自然轻而易举,左右没有她,还有旁人,这宫里那么多嫔妃,本宫如何都拦住她们生孩子。若是保得住,生下来,也算是昌嫔的造化,养不养的大,便要看她自己的本事了。宫中孩子多了,皇上必然是高兴的,只要皇上高兴,何乐而不为呢?颂芝,若是本宫有了孩子,皇上一定更高兴吧,皇上也一定如本宫一般盼望着这个孩子吧!”
“那是自然,到时娘娘生下皇子,咱们的小阿哥一定是紫禁城里最尊贵的皇子。”
“对,本宫身居贵妃之位,皇贵妃也是触手可得,皇后那老女人已然无法生育,本宫的孩子定然是最尊贵的。待本宫有了孩子,皇后算个什么东西?她甄嬛又算什么东西?”
“娘娘,很晚了,奴婢服侍您就寝吧,昌嫔娘娘身边的玉莘说了,若要受孕一定要养好身子的,熬夜劳累,不是养生之道。”
“嗯。”
夏冬春并不知华妃这番话,回了延禧宫便准备睡下,因着下午时有人来传了旨,明日要给这次晋封的嫔妃行册封礼,明晚要筹办六阿哥的满月宴。
卯时,夏冬春便起了身,正收拾着,就见皇上身边的小厦子来传话,莞嫔刚出月子,昌嫔身怀有孕,故二位娘娘册封礼从简便可。
于是夏冬春与莞嫔一道,册封礼简单走了个过场之后,便去景仁宫聆听皇后训导了。
皇后也并未让二人久跪,训导一番便赐了座,与二人说着话,静等敬妃和惠嫔结束册封礼过来。
皇后盯着她的肚子眼神暗藏机锋,夏冬春想忽视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