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栖晓栖,你看,今天天气真好,我们去晒晒太阳吧。”罗希菡乐呵呵地对袁晓栖喊道。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想晒多久就晒多久。”袁晓栖拿了一张毯子,拉着罗希菡转身就跑了,跑了一半停了下来,开始慢步走着,“跟着我走,别被护士看见了,看见就去不成了。”
两人搭着电梯一路直上来到了顶楼,早晨的阳光温和不刺眼,微微散发着暖意。袁晓栖拉着罗希菡来到阳光照射最多的地方,把拿上来的毯子铺在地上,抚平褶皱后坐了下来,罗希菡也跟着一起坐了下来。
“晓栖,你有没有想过出院后要做什么?”罗希菡突然发问。
袁晓栖撑着下巴思考着,“嗯~其实我也还没有想好。”随后又说道,“我可能先找份工作吧,得先赚点钱,然后去一趟苏州,看一看我以前生活的地方,试一下能不能记起以前的事。”
“嗯,先慢慢来吧,大不了我养你啊,我也是有存款的人,嘻嘻。”罗希菡假装汉子般的豪爽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个动作愣是把袁晓栖逗笑了。
阳光越来越灿烂,陈旧的水泥墙此刻被照射得像是渡了一层金边,似乎万物都有了光彩,黑色童话里的咒语也正在慢慢解开。此刻的袁晓栖内心平静得不像话,她有一个感觉,似乎也曾有人陪她一起静静地感受过这和煦的暖阳。
两人回到病房已是午餐时间了,发现护士和医生都在房中。罗希菡有点心虚地拽了拽袁晓栖的衣袖,低声在她的耳边说道:“不会是发现我们偷跑到顶楼要骂我们了吧......咋办啊,晓栖。”
袁晓栖面向罗希菡摇了摇头,小声回答道:“先别慌,还不指定是什么事呢。”
随即,医生看见两人回来后,直接微笑道:“袁小姐,经过这几天的观察,除了记忆,您的身体已然康复了,所以我来告知您,您可以出院了。”
袁晓栖还没有反应过来,罗希菡便高兴地叫了起来:“晓栖,你可以出院了耶,天啊,真替你开心。”忽然,罗希菡像是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到医生面前问道:“医生,那我呢?我都在这呆了好久了,我的腿也好了,为什么还不让我出院啊?”
医生为难道:“罗小姐,不是我们不让您出院,是罗少吩咐了,没有他的准许,不能放您离开。”
罗希菡惊呼道:“我哥?这是为什么啊!我不管,我无论如何都要出院,你们谁都拦不住。”说完就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医生焦急地出声阻拦:“罗小姐,请您不要为难我们,您还是和罗少商量一下吧,我们也不是有意阻拦您的,只是......”
袁晓栖见医生实在很为难的样子,于是也过去拦住罗希菡劝道:“希菡,你先别冲动,你还是先问问你哥怎么回事吧,医生也是没有办法,不是故意的。”
听见袁晓栖说的话,罗希菡也逐渐冷静了下来,“不好意思医生,我刚才情绪太激动了,我会跟我哥沟通好的,麻烦了。”
医生忙摇头:“罗小姐别这样说,您身体康复理应出院,我们也......迫不得已这样,抱歉,您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转眼医生就离开了。
罗希菡找到手机,立马给哥哥罗希蘅拨打了过去:“罗希蘅,我有话问你,你来医院一趟。”说完罗希菡就挂断了。
“希菡,你和你哥......”袁晓栖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
罗希菡看着袁晓栖无奈一笑:“你看出来了吧,我和我哥相处得并不愉快!”原地走了几步继续说道,“我们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那个女人来到我们家,一切都变了......”
“那个女人?”袁晓栖疑惑道。
“我继母,她刚来我们家时还会假惺惺地对我们好,和我爸结婚后就各种暗地里刁难我,以前,我哥一直都是无条件相信我的,直到几年前,那个女人有意撮合我哥和她的侄女,还跟我爸说了,我爸竟也同意了!还让她住进我们家,她那侄女心肠和她一样坏,想把我的家占为己有,整天挑拨我和我哥的关系。”说到这,罗希菡的眼泪像断了弦的珠子一样不断地往下流,哽咽着继续说道,“我以为我哥是一个明是非的人,他会依然相信我的,结果连他都说是我无理取闹,处处帮着那女人和她侄女,我被伤透了心,于是开始悄悄攒钱,把我能卖的东西都卖了,谋划了整整三年,有一天找机会离开了家,再也没有回去过。”
罗希菡越哭越大声,袁晓栖不停地抽送着纸巾为她擦泪,然后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舒缓气息。
不一会儿,罗希菡泪眼汪汪地看着袁晓栖继续吐着苦水:“晓栖,你知道吗......我爸他曾找过我,我和他说我在那个家并不快乐,他却说,哪怕不快乐也得忍着,别丢了罗家的脸面,这种时候,他满脑子想的都是罗家罗家,一点都没有为我考虑过,最后还跟我断绝父女关系,哈哈,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