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冷初秋磕目,本准备要睡了,哪曾想陆长安又过来,一时间睡意全消。

    “你干什么?”

    此时冷初秋已经没了耐心。

    陆长安往榻上一躺,伸手去抢冷初秋的蚕丝被。

    “往后摄政王府都是我的,你身上的被子也是我的!”

    冷初秋紧紧拽着被子,二人拉锯之间,扯动了陆长安的伤口,血迹染在了被褥上。

    “陆长安,你若对得起你心中之人,便不可与我同榻而眠。”

    陆长安发出一声嗤笑:“本世子睡在本世子的自己的床榻上,哪里对不起人家?”

    说罢,一个用力,将蚕丝被抢入怀中,紧紧将自己的裹住,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容去看冷初秋。

    但见冷初秋身上只着薄薄里衣,红衣胜血,莹莹洁白的胳膊透出来,吹弹可破。

    一股热气自陆长安头顶直蹿如脑后跟,他脑子里顿时出现“非礼勿视”四个大字!

    而后陆长安躺着直挺挺的一蹦,翻转过身子。

    身上蚕丝被被他甩到身后。

    “本世子热,你自己盖吧!”

    他又热了!

    冷初秋只觉得紧张万分,自嫁入摄政王府她从未想过会有这么棘手的一天。

    虽然她两世为人有些见识,真的有什么,她为了荣华富贵也不算排斥。可自嫁入那天起,因着前世的记忆,她知道陆长安的为人,是以从未有过心理准备,并未想过会与陆长安发生点什么。她心里还是排斥的。

    更何况,摄政王府前途未卜,她总得给自己谋划后路。

    越是想着,越是心惊,一时间脑仁疼得厉害,再加上这几天一件事连着一件事,冷初秋也乏得厉害,竟然忧心忡忡地迷糊过去了。

    一旁的陆长安身子僵直,脑子里都是奇怪的红色里衣,往常王妃给他屋子里送人,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女儿家的衣服,更有大胆的让他看得更多,那时候他大多是厌烦,皆是厉声将人呵斥出去,心里那道倩影在脑海里把持的严严实实的。

    可今日怎么了呢?那倩影怎地越来越模糊?不可,不可!他陆长安绝不是三心二意之人,他确定自己既然心里有了那位,便不会再有旁人。

    于是,陆长安强迫自己只想心里的那道倩影,哪怕想着想着就变成冷初秋,他也会强逼自己转念,再去想旁人。

    一夜无话,第二日鸡鸣。冷初秋缓缓睁开眼睛,便看见陆长安盯着黑眼圈的直盯盯的看着自己。

    冷初秋知道,越是晨起时候,男人也是骇人,于是又往里头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