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英英就被处理干净,连带着院内的血迹,也被人扫洒除尽,仿佛院子里根本就没有过英英这个人。

    陆长安行至冷初秋跟前,其实雄性。

    冷初秋以为他要质问自己与常施之间的事情,然而陆长安声音带着些许冷冽,却扯了旁的事情问:“再过三天便是国子监校考的日子,我听说母妃给了你手令,你也可以入学?”

    他声音极冷,又带有一丝轻蔑。

    “正是!”

    因为冷初秋不清楚陆长安的心思,只能提着精神应付着。

    “你用什么方法迷惑了母妃?竟给你开了这个方便。”

    陆长安语气不善,将手中两本书扔在冷初秋面前。

    方才,他想起来听人说冷初秋要入学的事情,便想着以冷初秋的水平,只怕是难以适应国子监高压的学习环境。

    为免冷初秋到时候一问三不知平白给他丢脸,他转成过来送两本书给冷初秋提前温习。

    只是,现在想来真是笑话,怕不是冷初秋先前没少跟那个叫常施的月下传诗,也难怪能写出来那么惊艳的诗句。

    陆长安竟然问入学的事情,冷初秋松了一口气。

    冷初秋大约猜出,自己与常施先前的事情,陆长安确实没有颜面,但这点事情到底不值得他动怒,反倒是入学的事情,自己有可能会进入陆长安的圈子,这才是他最在意的。

    只是,眼下陆长安正在气头上,硬碰硬冷初秋断然得不到好处,倒不如先压下他的火气再说。

    冷初秋心思婉转,面上便多了些笑意来。

    “这书是世子专程为我寻来的?”

    陆长安心头怒火难压,可见到冷初秋难得的笑脸时,还是收了积分脾气。

    “不是!”

    陆长安又将书捡起来,不许冷初秋拿。

    “这么深奥的书,你看不懂。”

    冷初秋眸光扫过那两本书的书名,分别是《词经》和《诗论》,皆是国子监入门书目。冷初秋前世便已经将这两本学透,倒不怕入学后跟不上先生的进程。

    “自是看不懂的,我原先在家的时候,母亲教我识字,时候偶然得了写诗词写作上的指点,但终究未学成系统,太过深奥的学问,自不如世子学得多。”

    这几日的相处,陆长安确实帮了自己不少忙,冷初秋便品出来,他虽偶有纨绔之姿,但心中有些道义,最是见不得人附小做低。

    眼下,英英捅破了的自己与常施先前有婚约的事情,因恐将来被人做文章,倒不如先哄陆长安帮自己过关。到时候,就算自己的在才学上崭露头角,也可以算在陆长安帮忙的份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