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狠的心,冷初秋不做她想,急急向后退了一步,随手从小贩的摊子上捡起一碗酥梨膏扬了过去。

    说是迟那时快,黄衣女子因为酥梨膏糊住了面容,鞭子使了准头,堪堪擦着冷初秋的身子过去,这才保全冷初秋毫发无损。

    “大胆!”

    “冲撞了本郡主,还不快快受死?”

    黄衣女子顿时气急败坏,胡乱飞舞着鞭子,原本清丽的面容变得格外扭曲。

    冷初秋这才看清楚,此人竟是安王的之女安阳郡主。

    安阳郡主素来骄纵跋扈,心狠手辣,凡是被她盯上的人,不死只怕也得蜕一层皮,眼下冷初秋得罪了安阳郡主,只怕事情难以善了了。

    只是,那又如何?

    前世,冷初秋便与她有过交集,可以说最后冷初秋被常施有一碗药送走,安阳郡主功不可没。

    那常施后来借着安王的势成了权臣,便与安阳郡主勾搭在一起。

    后来安王登基,安阳郡主也顺理成章的成为公主。常施为了做驸马,便一碗药结果了冷初秋。

    新仇旧恨,冷初秋心底一片寒凉。

    她暂不追究常施,是因为清楚常施的本事,今世没有了她的谋划,常施再想脱颖而出十分困难。

    可对于安阳郡主,冷初秋却又是另外一番心情。

    安阳郡主仗势欺人,却也让冷初秋看明白了权势的重要性,她今世这般追求荣华富贵,也是知道了只有权势才能保她好好活一世,保她母亲好好活一世。

    便是这片刻的功夫,安阳郡主的手下已经围拢过来,竟有人一把按住了冷初秋的胳膊,压住了她的头。

    “郡主,就是这个贱人冲撞了您!”

    有小厮禀告,语气里尽是兴奋。

    冷初秋自然明白他们兴奋什么,安阳郡主无法无天。曾经在街上看见个良家妇人头上簪了一朵与她想同的花儿,便气得让手底下的小厮一起去欺辱了那妇人。

    如今冷初秋犯了这么大的错处,安阳郡主指不定要怎么折磨冷初秋呢!

    小厮们见冷初秋气质出众,模样又美丽端庄,自然起了龌龊的心思。

    安阳郡主已经擦净了面容,阴恻恻的看着冷初秋。

    “好大的胆子,竟敢往本郡主的身上泼东西!”

    “你可知道你得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