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面上竟有几分不自然的红晕,说完这话并不敢看冷初秋,只得将头转向一边,左右遥望。
此时已是下午,日头毒辣,街上的人也已经散了七七八八。
陆长安拽着冷初秋一路寻到马车旁,呵斥的下人们都滚出来跟着,这时候他还未松开手。
冷初秋目光落在二人紧握的双手之上,眉心微蹙,这样的感觉她不喜欢。
眼下陆长安心中全是沈初阳,这会儿沈初阳不再,他与自己十指紧握算什么?
更何况冷初秋这一生不愿再谈及情爱,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陆长安本欲将冷初秋扶上马车,却发现了冷初秋一动未动,眸光顺着冷初秋视线落下,便知道自己此举引起了冷初秋的不满,只能松开手。
陆长安面带潮红,向冷初秋作揖道:“方才是我唐突了!”
冷初秋不做言语,自顾上了马车。
......
不过半刻钟,马车便听到了冷府门口。
还未下车,便看见常施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冷府的房门正站在门口的石狮子前面瞅着,口中叫骂着:“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腌臜的身份,咱们小姐真是瞎了眼了,竟嫁了你这么黑心肝的玩意儿?”
“不过是仗着考试得了个第二名,便以为自己飞上枝头成了那金疙瘩蛋了?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打我们家小姐?”
“咱们家老太君发话了,你这等无耻的东西,就在门口跪着,什么时候反思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进门给我们小姐赔礼道歉!”
......
冷初秋从马车上下来,自是将那小厮的话听得真真切切。
忽而记起前世,冷初秋被常母责罚挨了一顿鞭子,又在雪地里罚了一夜,因着实在走投无路,她回冷府敲门,那门房非但不给她开门,还说女儿家出嫁就要从夫,若是有点儿委屈便回娘家,会让人以为咱们府上教女无方。
想来,出嫁从夫这句话是给冷初秋一个人听的。
那冷瑶受了委屈,冷府众人的态度可完全不一样!
冷初秋自是懒得理会常施的处境,她巴不得常施在门口跪死才好。
常施亦注意到冷初秋回门,下意识目光闪躲,可神色却异常阴暗。
陆长安刻意快走了两步,与冷初秋并行,又故意去揽了一下冷初秋的腰肢。
冷初秋顿感浑身不适,下意识要挣脱,反而被陆长安搂得更紧些。
“别躲,咱们感情越好,冷府的人越得敬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