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渔不解:“可那人不是你朋友吗?”

    阿奇:“他狠起来连自己都能杀。”

    “……”

    过了会儿,屋外彻底安静,显然那两人已经走了。

    时瑶有些无助地靠着一旁供着佛像,摆着水果的供台,祠堂里还燃着半截未烧完的香。

    明明比较严肃幽静的地方,但时瑶现在心里却很不平静。

    南迟礼笑着,悠悠闲闲地走向她,步子不紧不慢,身上的银饰跟着当当作响,和他的姿态一样轻盈。

    那身紫衫上绣的花鸟鱼卉,在明灭烛火间栩栩如生,带着幽远的神秘。但最吸引人的还是精致面容下,他含笑温和的眉眼。

    那双眼眸好似在跃动的烛影中颠倒了整个世界,虚虚实实下,涌动着怪异的暗流。

    南迟礼在她面前停下,见少女抵着身后的供台无处可退,身体全部笼罩在自己阴影下的可怜模样,他闷笑,指腹轻轻摩挲。

    少女害怕不安地低下头,“能不能别一直看着我。”

    从刚才到现在,他就一直盯着她看,目光丝毫不加掩饰,犹如一条伪善的毒蛇。

    南迟礼微微歪头,火光照着他半边脸,“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看到少女摇头,他唇角弧度平了些,“你要说实话,不要试图骗我。”

    冒着寒光的匕首在他修长指间灵活翻转,似乎只要微微一停,那匕首就会从指尖瞬间脱离飞出。

    少女不说话,他也不着急。

    “为什么看见你后,我的心跳一直快的不像话。”南迟礼俯身,在她耳边道,“是对我下蛊了么?”

    声音比三年前多了分磁哑,离这么近听,耳朵连着神经一同酥麻。

    听得时瑶想摸着他的脸,猛亲他一口,但现在前路还未知,她还不敢轻易坦言。

    “我没有记忆了,很多事情记不起来了。”时瑶这话说的挺心虚,失去那段记忆的明明是南迟礼,现在耍赖的却是她。

    “失忆?”南迟礼闻言挑眉,“是比较难解决。”

    时瑶点头,“我也一直在寻找自己的身世。”

    之后两人沉默了片刻。

    只记得最后,南迟礼皱眉不知道在想什么,没多久,那绮丽深邃的眉眼又重新舒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