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越在慌乱的情况下,人就容易想很多事情。

    时瑶在心里默默祈祷不要敌人被发现的同时,又不禁回想历史记载中,拉美西斯那辉煌璀璨的一生。

    脚步声越来越近。

    床下暗槽里的两人像是融为一体,呼吸一同隐在黑暗中。

    赫梯士兵闻着气味,就在屋里,但具体在哪又找不到,他气急败坏地踢了一下床板,“该死!”

    暗槽差点就露出来,拉美西斯微微侧身,用身体挡住时瑶和外界的接触。

    说不定赫梯士兵下一脚,就会踹进来。

    “哦,我想起来了,有个小家伙在这。”

    格桑婆婆忽然出声,从床头的木柜里慢慢掏出什么。

    “是找这个吗?”

    几个赫梯士兵看过来,在看清格桑婆婆手拿的是一只死老鼠时,纷纷嫌恶地往后退。

    “你怎么把死老鼠放在这!”

    格桑婆婆森森一笑,带着皱纹的脸扭曲出诡异的表情。

    “因为我喜欢吃死老鼠啊,沾着血吃。”

    “……疯子!”

    赫梯士兵们被她吓到了。

    找不到人,又担心惹上什么怪病,纷纷一脸晦气地夺门离开。

    ……

    “那位老人真的喜欢吃死老鼠吗?”

    确认士兵离开很久后,两人才从暗槽出来,拉美西斯身上刚养好的伤口又裂开了很多。

    时瑶给他重新包扎,他低头看她。

    拉美西斯其实并不在意格桑婆婆到底喜不喜欢吃死老鼠,他只是想和她说话。

    从刚才出来到现在,她一直没理他。

    少女抿唇,指着自己一只红透的耳垂,上面被人舔了一层水色,红晕久久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