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赫梯军队被歼灭,少部分逃出去,埃及士兵逐一追捕。
时瑶从马上跳下来,抱住受了重伤,险些没站稳的拉美西斯,他身上有着浓重的血腥味。
“味道会不会很重?”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调侃。
时瑶满是心疼:“不重,我身上也都是泥,好几天都没有洗澡,可脏了。”
“不脏,”他搂着她,蹭蹭时瑶的脸,忽然没有力气似的倒在她身上。
时瑶没站稳,两人一起倒在了血泊中。
火红的夕阳铺满整片天空,血泊中两人仍旧抱着,身上分不清哪处是血,哪处是夕阳的光。
“怎么来这了,”他眉眼略显疲惫,眼中却满是幸福。
“担心你,来保护你。”
拉美西斯一愣,笑了,笑地很大声,还不小心扯到了腹部伤口,咳嗽好几声。
时瑶捂上他的嘴,“别笑了,看出来你开心了,”顿了顿,“你不会怪我擅作主张,过来给你添麻烦?”
拉美西斯又笑了,这次他在她耳边笑,轻又轻又哑,笑完,他安静下来,看着她,眼中带着与生俱来的从容无谓。
“不会。”他说。
“最坏的结果无非是我们两个死在一起,”天边那轮红日落在拉美西斯眼中,那双向来深邃的眼眸深处,因为有了她,此刻灿烂又温暖,他笑着说:“说不定还能一起回到你的家乡,去三千年后的未来。”
时瑶没说话,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如果真到了那种情况,他们可能真的会死在一起,但一起回现代却有点不现实。
时瑶:“快呸呸呸,你是埃及活得最久的法老,会长命百岁。”
拉美西斯:“呸呸呸。”
回到驻扎的军营后,几个医师立刻给受了重伤的拉美西斯清理伤口,他伤的很重,有好几处一直止不住血,医师们忙忙活活,个个神情凝重。
拉美西斯昏睡过去,却紧紧抓着时瑶的手。
为了不影响军医救治,时瑶尝试着收回来,结果不但没收回来,昏迷着的拉美西斯又醒了。
幽黑的眼睛突然睁开,冷气翻涌,把前面的医师吓了一跳。
时瑶赶紧摸摸他的头,一顿安抚,又把人哄睡过去。
医师们被吓得战战兢兢,时瑶笑了笑,让他们放心包扎,她的手乖乖被他抓着,另一只手还反包裹住他的手。
拉美西斯后面果然没有再突然醒过来,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