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鸶钰皱了皱眉,“你再去看看,听听何太医有什么诊断,再问问朱管家,王爷去哪里了。”

    “是。”满月便又转身跑了出去。

    翟鸶钰一手抱着小金,一手点了点它的头,抿着唇不说话。

    她的脑海里总是浮现昨天晚上南宫策那看着她的幽黑沉沉目光,弄得她一整天都有些烦躁。她本不该如此的。

    陶七屋里,何太医让陶七伸出手腕来,陶七想了想,有点儿纠结。

    这事,可以让何太医看到吗?

    何太医却是看出了他的顾虑,直接说道:“来的路上,缙王已经跟老夫说了你的情况。”

    王爷竟然说了吗?

    陶七这才把手伸了出来。

    何太医看到了他手腕皮下一直在钻动的鼓包,脸色也是一变。

    “这——那只手看看。”

    陶七把另一只手伸了出来,一样。

    何太医嘶地一声,吸一口凉气,转身便打开自己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针包。

    看见了他的动作,陶大夫眼睛一亮。

    是不是可以直接用针扎住那东西,或是以刀划一个口子,把那东西逼出来?

    其实今天他已经想了一天,也想过这办法,只是他没有过这种经验,根本就不敢随便下手。

    何太医以火过了一下针尖,招着星坠过来,“你按住他的手。”

    星坠赶紧过来照做了。

    何太医的神情也凝重了下来。

    满月就在门外探头看着,屋里的人都是屏住了呼吸看着何太医的动作的,所以也没人发现她。

    而这个时候,在拾霜院里,一直乖巧无比地趴在翟鸶钰怀里的小金却突然间喵地声抬头朝院子一角落看去。

    翟鸶钰顺着它的目光也望了过去。

    只见高高的围墙下,那男人静静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已经看了她多久。翟鸶钰心中一凛。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丢失警觉的时候,就是因为脑海里一直在想着南宫策是去了哪里,所以连有人潜了进来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