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真的是在宫里出了什么事,否则她不会换了这么一身衣服。
“静阳侯府的老夫人带着瞿三入宫去了,逼着我要让我交出治伤疤的良药呢,”翟鸶钰斜睨了他一眼,“还有那一位对缙王爷您痴心一片的临玉公主,听到我入宫了,又跑到我前面想要教训我,结果自己没站稳摔倒,瞿三小姐很是机灵地飞扑过去当了她的垫子,被压得骨头咔嚓一声,只怕是手臂骨头断了。”
这么“精彩?”
“皇后大怒,抄了一杯茶就朝我砸了过来。”
听她说到这里,南宫策脸色微沉,下了床走到她面前来,“你可避开了?”
“我想着好歹让她发泄一下,所以就没有避开,于是被茶泼了一身。皇上来了,让人带我去更衣,这一身衣裳便是皇上赏赐我的。”
“是滚烫的茶水?伤到哪里了?”南宫策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掐了一下,差点儿没办法呼吸。
他的王妃,还要让人这般欺辱。
以前他自己遇到了什么欺辱都觉得无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他一向把这些苦等闲视之,只注重结果。
但是现在南宫策才发现事情根本不能够这么算。反正他现在就觉着不能忍。欺负他可以,他却不希望翟鸶钰被欺负。
“水倒不烫,杯子砸到了,不过都是小事。”
“我看看,砸到了哪里?”
“怎么看?”翟鸶钰嗤一声,“男女授受不亲。我回去让满月拿药水替我揉一下就行了。”
南宫策轻叹了口气,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顶,带着一股安抚的意思。
“终有一日,本王会让天下人都不敢在你面前放肆。”
这是他对她的承诺,也是他给自己的鞭策。以前他总觉得事情徐徐图之便可,也是因为以前他年纪未到,总是弱势。
可现在他不单是要为自己活着,他还要护着她,还要让所有人都不敢在她面前逞凶作恶。
是得加快步伐了。“我且等着。”翟鸶钰点了点头。
“那发带呢?”
南宫策是不相信事情就这样完了的。
翟鸶钰便想起那舞姬来。“对了,你知道宫里有一个男人扮成了女子去当舞姬了吗?他今天还算是救了我。”
翟鸶钰把偏殿被人推倒了屏风的事情一说,南宫策的眸底涌起了暗色。
“有人要害你?”
“嗯,动手的应该就是这发带的主人,”翟鸶钰把那发带拿了出来,“你可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