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淡淡瞥他一眼:“还不下去?”
他一愣,马不停蹄的退下了。
陆温走到那人面前,抽出针线。
那人脸色雪白:“你要做什么?”
陆温叹了口气:“你去梨香院,照顾了香香几次生意?”
那人不解:“啊?”
陆温眼神一凛:“答话。”
那人咽了咽唾沫,小声道:“七……七八次。”
陆温点点头:“那就是七针。”
那人大惊失色:“你这泼妇!我是太子妃的弟弟!是内阁杨次辅的嫡子!你休敢害我!休敢!”
陆温不耐烦,寒光一闪,一根绣花针已然缝入他的嘴唇。
那杨家子惨叫出声,可很快就叫不出声儿了,因为他的嘴唇,已经被那绣花针一上一下,死死合在了一起,极其骇人。
剩余几人吓得屁滚尿流,连看也不敢看,哆哆嗦嗦的逃出了酒肆。
只余宋子言一个人,冷静的坐在桌前吃酒。
陆温缝完了针,望了望空空荡荡的雅间,颇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住了,打扰你们吃酒。”
宋子言摇了摇头:“口舌生孽,是他当有此劫。”
陆温笑了笑,偏头去瞧窗外街角。
送亲车队早已驶出长街,只余漫天尘沙。
她忖了半晌,下了楼去,抢了不知道是谁的马,随之马蹄印记,追上那蜿蜒曲折,绵长至百里的送亲队伍。
阴云沉沉,马车队伍出了北城门,缓缓驶入官道,马蹄猎猎,沙尘飞扬。
她眺目远望,借地势穿入林峰,群山陡峭,连绵不绝,山势险峻。
她弃马足奔,顶着炎炎烈日,艰难的向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