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湄被他压在了大床上,胸膛被抵着,双腿也被他压了上来,却未忘记挑衅他,“怎么,你对我和徐应的事情很好奇么?”
这话,他以前同她说过类似的,心眼小的,可不止他一人,本以为,身上的男人被她这样激过后,会愤怒,疯狂,孰料,他竟突然冷静了下来,不仅松开了她,还从床上起来了。
事态未按林湄所料那般发展,她便也匆匆从床上起来,整理着凌乱的头发,既然他来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你是来查疗养院那个人的吧,你这样过来,就不怕赵江和怀疑么?”
“赵江和一直在盯着你,你不该这样打草惊蛇的。”林湄忍不住,便多说了几句,这段日子对他的担忧,溢于言表。邢铮的手指轻轻拉扯着领带,表情讳莫如深,一时间,林湄也猜不透他在思虑何事,她想起那些话,便问,“邢家和赵家有过节么?”
“什么意思?”邢铮的口吻冷冽,眉头拧了起来,看他的模样,应当对此一无所知,林湄便同他说,“赵江和的目的是搞垮邢家,邢家一无所有,他和疗养院住的那个人,都很恨你们。”
这些,本也是想同他说的,她虽知晓邢铮不会轻易输给赵江和,但,暗箭难防,有准备的仗,总是打得顺手一些,孰料,邢铮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林湄痛得惊呼了起来,她只觉自己的胳膊,下一刻便要被折断了,眼泪都被逼了出来。
对面的男人紧锁着她的眼,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疾言厉色质问,“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你弄痛我了,放手,”林湄被他的动作弄得委屈了起来,挣扎着,欲甩开他,“放开我。”他却不肯放,依旧在质问,“我问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去疗养院了?”
几乎不需要她回答了,不亲自去疗养院,怎会知道这样详细,她应当不仅是去了,还偷听了,“我警告你,别管我的事情。”
他松开了她的手腕,转而去捏住了她的下巴,“与你无关,不要自以为是,嗯?”
“这句话应当是我送给你才是。”林湄笑着同他说,“我陪徐应一起参加了志愿者活动,恰好去了那家疗养院罢了,你是我的合作伙伴,你若倒霉了,我的业绩也会受影响,公事公办提醒你罢了。”
合情合理的借口,挑不出任何的破绽,邢铮许久未能接上话来,林湄再度笑了起来,随意地拂开了他的手,向他下了逐客令,“没事了是么,那就请邢总从我房间出去,我一会要和男朋友视频。”
她说视频,邢铮便联想到了带颜色的事情,怎么,她还想要与徐应也玩花样?他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思索间,林湄的逐客令又一次来了,“走好,不送,嗯……唔。”
话音未落,便被男人拽入了怀中,堵住了双唇,他的手指掐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了嘴巴,呼吸突然被掠夺,胸腔缺氧,致使双目发黑,人也站不稳了,直往他怀中倒。
晕头转向间,嘴唇上传来一阵撕咬的疼痛,林湄睁开了眼睛,听见他问,“他能亲得你浑身发软么,嗯?”
“你怎么知道他不行?”林湄不甘示弱,“他比你强多了。”
在他面前嘴硬,逞能,素来没有好下场,果真,下一瞬,便见他眼中闪烁起危险的光芒,他如同一只被惹怒野兽一般,要将猎物连皮带骨,全部吞入腹中。林湄被他按倒在了床上,面颊贴着床单,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脸,二人从头至尾都未有过眼神的交流,没有暧昧的气氛,亦没有情人间应有的蜜语甜言。
他宣泄完怒意,便离开了,将“提上裤子不认人”此举演绎得淋漓尽致,徒留林湄一人蜷缩在床榻间,瑟缩着身体,小腹处的疼痛让她直不起身体,只能佝偻着,双手捂住了肚子。
不是第一次了,可这次却是异常地疼,林湄在床上窝了许久,疼痛不但未曾缓解,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她忍着疼痛站了起来,一股热流涌出,她拖着疲倦的身躯来到了洗手间,一看,竟是来月经了,狗男人方才将她折磨了一番,将她的亲戚都折腾来了,难怪小腹会这样疼。
林湄冲了个澡,换上了衣服,便再度回到床上躺了下来,依旧是疼痛难忍,不吃药怕是睡不着。
点外卖时,林湄看到了紧急事后药,稍作犹豫后,还是只叫了止疼药,既已来了月事,便没什么意外的可能性了。
邢铮回到了酒店后,便见江楚碧坐在沙发前喝着红酒,他们二人住是套房的不同房间,江楚碧此时只穿了一条睡裙,她晃动着酒杯,同邢铮笑着,“我以为你今晚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