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机场,你误会了吧?”温珂口吻温和,同林湄说,“我早就想和你见一面,前段时间,课题比较忙,论文也没交,抽不出身来。”
林湄:“……”
大抵是温珂态度过于真诚了,她竟因此前的怀疑,对温珂产生了愧疚,温珂看起来,应当是对邢铮没有分毫男女之情的,的确像是朋友。
温珂又问林湄,“他和你说过治疗的事情么?”
林湄蹙起了眉,“治疗?什么治疗?”
“不意外,我料到他不会说了,”即便她的已提醒过邢铮多次,要同林湄坦诚相待,他仍是将病当作污点,“他在紐约的一年多,都在进行治疗。”
“那他好了么?”林湄去回忆邢铮回来后的种种,与曾经的确大不相同了,因他在她面前,总是谈及带颜色的话题,倒让她忽略了此事。
“嗯,基本痊愈了,”谈及此,温珂话便多了起来,“能康复,也是因为,他决心够大,以前教授就有提议他做外科手术,他一直不愿,这次手术很成功,就是术后受了不少罪。”
经过了温珂此番话,林湄方才恍然大悟,难怪此前邢沙会想要带谢衾葭去做手术,大抵也是受了邢铮的启发。
温珂同林湄聊了许多治疗的事情,原来,邢铮手术后,曾有过短暂的智力退化,一度丧失了生活自理能力,像个未满三岁的孩子。
林湄早已习惯了邢铮翻云覆雨的模样,根本无法想象出,他智力退化,是什么模样。
温珂看了出来,“很难想象吧?他那个时候,总说要吃话梅糖。”
林湄:“……”猛然想起,他家里似乎也藏着话梅糖,难道,他也从小就喜欢吃了么?
“他不想让你知道治疗的事情,我偷偷跟你说的,”温珂向林湄挤眼睛,“你别让他知道啊。”
林湄点着头,正欲问温珂更多,邢铮却突然从楼上下来了,这话题,便被迫停止了。
温珂向邢铮使眼色,告诉他自己已完成了任务,随后,便“功成身退”,又剩了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