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种喜欢?”舒白的声音都变了调,“你确定自己没理解错喜欢的感觉么?你是说你小时候喜欢人家?还是现在?”
哪种喜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感觉的?秦至臻说不清,最初是因为熟悉感才不自觉地想亲近,有兴致了会想逗逗叶竹漪,会在叶竹漪不开心的时候想安慰她,会在晚上不见她回来时等她。
后来,也许是因为戏的暧昧,也许是因为叶竹漪对她总是特殊的,每日都给她做咖啡,总是会到点就叫她起床,她没胃口时叶竹漪会亲自下厨,每次休息时叶竹漪递水递纸比连蓉动作还快,每回叶竹漪都陪她等她拍戏到深夜,雨戏叶竹漪总是提前准备好姜汤……还有许多,不胜枚举。叶竹漪不对别人这样,那是只有她才能拥有的特殊对待,桩桩件件都蕴含着叶竹漪温情的关切。
秦至臻享受这份特殊性,也和叶竹漪变得更加地亲密,这种亲密相处让她对叶竹漪有了占有欲。起初,秦至臻认为那只是好闺蜜之间的占有欲。可随着部分记忆的苏醒,在知道曾经关系很好以后,那种微妙的占有欲更强烈了,她看到徐清风和叶竹漪亲近会在意,看到穆望泞和叶竹漪亲近也会在意。
渐渐地就超脱了她对朋友的占有欲的范围。尤其是在吻戏后,在叶竹漪咬破了她的唇以后,在看过那姣好诱人的胴体以后。
无人知晓,那几天的深夜,叶竹漪总是会出现在她的梦里,不是年少的十一,是现在的,像一团火,烧得她心慌,又像一团毛,挠得她心痒。
不是普通的喜欢,是让她想要对这人好的喜欢。秦至臻确定自己对叶竹漪有好感是在叶竹漪生病那天,她久违地体会到了紧张。她甚至会因为这个人想去回忆起她害怕去回想的过往。
有时候她也怀疑那只是因为她个人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太强,怀疑喜欢的感觉是因为回忆起过往所以被放大了,可她每一次回想和叶竹漪见面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某种悸动的情感就越发地浓厚。
直到舞戏之前的一天,那天晚上的月亮特别的圆,晚风特别的凉,练完舞回去时秦至臻累的不行,她陡然就想起叶竹漪喝醉时说走不动要她牵手的时候了。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秦至臻就学着叶竹漪当时的样儿,蹲着不肯走了。
叶竹漪就像那时的她一样蹲在了面前,柔声问她怎么了。秦至臻伸出手时,叶竹漪也愣了好一会儿才牵住。
这样的默契让秦至臻觉得愉悦,心底冒出的每一个小泡泡都叫嚣着喜欢。
温温软软的掌心包裹住她时,秦至臻感觉整颗心都在荡漾。像万物生长的春日里某种有情感在萌动发芽,明明拍戏时没少和人牵过手,可她感觉自己像个刚开窍的孩子,牵个手都能开心得像个傻子。
那时候,随行跟着的周雯对她说,“你对叶竹漪挺不一样的。一遇到她,你就跟个幼稚鬼似的。”
回到秦家以后周雯带养了秦至臻一段时间,对她最是了解。确实不一样,她曾经不想、不愿做的事都在叶竹漪身上都破了例。
从叶竹漪醉酒那天之后,她俩之间就越发地暧昧了,心底深处涌上的好感,像那天唇上被咬破的痛感,很清晰。
秦至臻喜欢和叶竹漪牵手的感觉,喜欢和叶竹漪一起看剧本、看新综艺,一起窝在沙发上玩消消乐打游戏,哪怕两人不聊天氛围也会让她感到惬意自在,她喜欢和叶竹漪朝夕相处的和谐感,也喜欢和叶竹漪亲吻的感觉。
是那种喜欢,秦至臻确定,那是想和叶竹漪在一起的喜欢,和小时候的喜欢无关,是属于现在有的好感。
舒白难得听秦至臻话多,听完,沉默了片刻问:“你想起以前的事了么?你和这姑娘以前是什么关系?”
“没有。”秦至臻犹豫着说,“只想起来一点,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吧。”
似乎是被她遗忘在过去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秦至臻想起那天叶竹漪说自己是小蘑菇的样子,心蓦地一抽痛。
舒白连“啧”了两声开玩笑地说:“好朋友你就亲人家,从小就是个色狼。对了,你喜欢人家,那人家对你呢?她对你那么上心是不是也对你有好感?还是看你身后有秦家就想巴结讨好你?”
“你别乱说。”秦至臻冷道,“她不是那样的人。”
“哟哟哟,重色亲友。”舒白嘁了一声又说,“说不定你以前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人过来报复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