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拓跋来松还是在签合约的时候,主动退了一步:“我来出运费安排运输,你只需要安排人搞好生产就行。”
这下更是皆大欢喜,林葱儿笑嘻嘻的补充了一句:“多谢拓跋兄,我以后还会推出新的护肤美肤产品,咱们合作的时候长着呢。”
“行啊!我这次也是跟着志真兄长见识了,以后做买卖不能只守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得往外走货,这眼界一开阔了啊,生生多出好多条路来。”
拓跋来松颇为感慨,林志真至今未回寿安县城,他的足迹越来越远,林葱儿的粉条买卖越做越大,林志真的分成,自然也就越来越多。
“那小子是真能吃苦受累捱委屈,为兄自愧不如啊!”拓跋来松提起林志真只言片语之间透露出的推销历程,竖着大拇指赞叹,林葱儿也是频频点头,拥有这样一位销售能手,她的粉条作坊昼夜不停的运转,都供不应求,镇子上的林八叔那边,也是经常断货。
“等这一茬儿红薯成熟了,原料供应上不成问题,我会把作坊再次扩建。”林葱儿侃侃而谈,资金缺口能堵上了,整个人都轻松了。
此刻他们来到了集市上,拓跋来松跟林有财一行人打过招呼,小厮把马车停在牛车后面,拴好缰绳,谢过林大牛,很是放心的跟随着主子进集市挑马。
“你别小看大刚,他年纪虽然不大,却是打小在马厩里长起来的,相马很有一套本事儿。”拓跋来松为林葱儿介绍,大刚抿唇笑,很腼腆的样子。
林葱儿做了个男人的抱拳施礼动作,笑说:“那就拜托啦!我其实就是买匹能拉车的普通马就好,要健壮的有劲儿的。”
而且,真想买好马的话,也不能到集市上踅摸不是?农贸市场而已,马匹本来就少,良种更加不可能出现。
然而今日,大刚的眼珠子都贼亮贼亮的了,站到一匹黑色瘦马附近再也挪不动腿脚。
那匹黑马全身都书写着“桀骜不驯”四个字,戴着个马嚼子,还不安分,又喷响鼻儿又尥蹶子甩尾巴,周围根本没人敢靠近。
卖马的贩子瘸着一条腿,龇牙咧嘴勉强给介绍:“别看这贼马瘦,劲儿可大……”。
旁边一个看热闹的笑起来,接了话茬儿说道:“可不是劲儿大嘛?一来就甩了你一个个子,要不是大家伙帮忙,这马你可拴不住。”
马贩子是个要脸面的人,听到调笑的话很是羞愤难当,一跺脚啐道:“呸!我还就不信了,再接着饿它个五七六天的,还敢跟爷尥蹶子!”
那黑马宛如听懂了马贩子的恶言恶语,再次对着马贩子的方向喷响鼻儿,满脸上都是蔑视。
大刚的脚步挪动了,他点头,又摇头,对拓跋来松说:“确实是好马,就是……性子太烈,林小姐……怕是驾驭不了。”
要知道,马匹性子刚烈的话,很容易伤害到主人的,重则丢掉性命也不稀罕。
偏偏林大小姐听到这句话,竟然挤到黑马前面去了。
“嗨,伙计!”林大小姐就像遇见了一个老朋友一般招呼,“想不想跟我回家?喏,请你吃糖。”
周围人登时一片吸冷气的声音,那个气呼呼的马贩子赶紧吆喝:“谁家的野丫头?快回来,被马踢到了我可不管赔!”
拓跋来松也急忙忙跟上前去,伸手,想拽林葱儿回到安全地带。
这果然就是个野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