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丫的!”身后领导开始指挥,声音清脆有力,透着股子难以压抑的兴奋之情。
揍丫的!林大牛迷迷瞪瞪就抡起了树杈子,“呜——”一道风声,树杈子略尖的一头就抽上了林石头的左胳膊。
“哎呦——你真敢——”,林石头尖叫,这种反应可没料到,自己专等着伸手接钱呢。
“揍死你!”林大牛在主动抡起第一棒的时候,就完全不需要指挥了,第二棒,排山倒海般对着林石头的脑门砸下去。
“等等……”,林葱儿大叫,自己只想教会闷葫芦自保的本事,可没想叫他直接斩草除根做杀人犯啊!
已经晚了。
林石头出于本能把头一偏,身子一缩,免除了被从正中开瓢儿的命运,但是,多出去的一只耳朵,就没那么幸运了。
树杈子的尖头砸中了柔软的耳朵,又落到林石头的左肩膀上,牛气哄哄指点江山的林石头,“咕咚”一声蹲坐到地上,后脑勺儿又磕到牛车轱辘上,一侧耳朵开始渗血,很迅速的滴答下来……
饱经摧残的林石头,就这两下,便被打怕了,双手胡乱的挥着,嘴里惊恐的叫:“不打了不打了,你们走……”
看看,只要你敢反抗,所有的敌人都是“纸老虎”。
还得教兄长一招儿,叫做“先发制人”。
林葱儿不让大牛赶牛车走,直接站到车身上,双手弯成喇叭状,高声呐喊:“有劫道的啦——快来人啊——抢银子啦——”
如果等着林石头自行回了村子,再胡说一气儿,还不一定要找来多少麻烦呢,干脆,撕开脸面,当着全村的人告白清楚了,以免后患。
林大牛目瞪口呆,林石头捂着耳朵喷出一口老血,因为,林葱儿那个疯丫头,不但拔了高儿的喊叫着,双手也没闲着,十指往林大牛头发里又挠又拽,生生把大牛兄制作的比林石头还要狼狈……
她玩得兴起,干脆爬下牛车,接过树杈子,往林石头肩膀上杵了几杵,回身又把血迹抹到林大牛脸上手上破裤子上。大褂儿是新做的,就不埋汰了吧。
凄厉的叫声传进村子里,距离很近嘛,听得清楚着呢。
“劫道的?到咱们村里来劫道?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吧?”
“快去快去,叫村长!有贼人……”
“拿家伙儿!”
一传十十传百的,林洼村人跑出来不少,棍子撅头铁锨门闩全亮出来,里三层外三层,很快就把两辆牛车围了起来。
林石头都要崩溃了,耳朵“嗡嗡”乱响,鲜血糊了半张脸,还根本没气力站起身子,林葱儿本次新装备的树杈子木料可是老好了,被大牛用了斩草除根的气势砸下去,自个儿丝毫无损,被砸的人可受了大罪,腰都觉得断掉了。
林葱儿哆哆嗦嗦的捂着眉眼在跟村民解释:“我跟哥哥——呜呜——回家,买了好多东西——呜呜——走到这儿,牛车——呜呜——跳出个人,要抢银子——呜呜——说,叫我们给他二两银子,才让进村,要不然,就撵出我们两个去——呜呜——一辈子——不让回了……”
村长大人也赶到了,皱着眉头看看熟悉的牛车和黄牛,厉声喝道:“林石头,林大牛,是你们自家兄弟互相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