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它没觉得主人哪里不对,但此刻它为藤衣有所触动。
金影飞回金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你成为近宠的第一天晚上,主人选了你侍寝,你知道为什么吗?”
藤衣摇头:“我不知道。”
金影道:“你系腰带系得很好。”
藤衣:“……”
当时他的遥遥像是捉弄人一样,让他们为她系腰带,系不好的得到她一声训斥,系得好的……他当时被她选中侍寝。
“这是什么意思?”藤衣无语一阵后,忍不住问。
金影的语气有几分严肃:“主人有一天和我说,她喜欢有人为她系腰带穿衣裳。”
金影的话说得很无厘头,饶是聪慧如藤衣,此时此刻也无法勘破其中含义。
像是,金影说的话相当于没说。
藤衣的意识,忽然之间飘得很远。
恍然之间仿佛还是五百多年前的人界,平平无奇的一处宅院里,安静祥和的清晨,她像个没骨头的懒虫,命令他伺候她穿衣穿鞋洗漱用餐。
她的眉眼含着骄矜之色,薄红晕染在脸颊和耳朵,星星点点往衣襟深处连绵着密密麻麻的红痕,妩媚妖娆,动人心魄。
藤衣及时抽回思绪,免得自己再一次陷入回忆里,被回忆砍得遍体鳞伤。
他已经经不起再一次的创伤。
藤衣的脸色神情很淡,谁也看不出他的想法,他对金影道声谢,转身回到内殿。
躺在柔软的床榻之间,所有的喧嚣渐渐远去。
他想,他的遥遥说要送他一件火红色的披风。
他得在这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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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遥去正殿的时候,遇见了笑面魔君。
温润如玉的魔族与她并肩走着,远远看去像极了天生一对的情侣。
但路过的奴仆和随从见了,心里都同时浮现这个想法。
宿血魔君阴晴不定,心思诡谲,笑面魔君残暴不仁,虚伪至极,某种意义上是很相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