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父脸色更黑了,他觉得这次发酒疯比以前都要激烈,兴许是很久没喝酒的缘故。
他恶狠狠地瞪她,“行了,下回我少喝点还不行吗?”
郭淑还不依不饶:“你的好儿子祁遇,看见我受伤还敢嘲笑我,直接回房,不送我去医院,他可真是只白眼狼,你改天好好教育教育他。”
祁父眯了眯眼,站在窗边抽起烟,“臭小子,越长大胆子越肥,欠收拾!”
“哎!家属不能在病房里抽烟!”护士敲敲门,不悦地提醒道。
祁父讪讪一笑,连忙掐灭。
祁父爱喝酒发酒疯的陋习还是改不掉,郭淑住院的日子里,他在家又喝醉了几次,但是家里没有人给他打,祁遇和祁铭根本不见踪影。
郭淑一出院可就遭殃了,她没想到祁父再一次发起酒疯,在家没住几天又和祁父打了一架,这回两人身上都挂彩,双双进医院治疗。
天气渐渐转冷,夜深人静时分,祁遇走出房间,灯也不开,在卫生间里把小盒子里的东西倒进马桶。
一片漆黑中,他安静站立,眼睛闪过暗光,比鬼魅更诡谲。
他悄无声息地回到房中,关门时连一声轻微的声响都没发出。
第二天,009叹着气问苏遥:【宿主难道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苏遥忙着穿上棉袄,“你说呗。”
【每当祁洪和郭淑打一次架,祁遇的黑化值就会降低一点。】
苏遥:“是他做了什么是吗?他报复他们,降黑化值是好事啊。”
009不说话了。
在它看来也是挺好的,至少它昨晚发现他准备收手,看来黑化值降下来,他心里的仇恨也消减了不少。
祁洪和郭淑以前干过什么破事,有多残忍恶毒,现在都是他们该还给祁遇的。
新年将至,家家户户贴起对联,空气里溢满喜庆的气息。
苏遥还没有抽条,脸上肉肉的,颈脖围着的一圈雪白的绒毛衬得她灵动秀气。
她跟着苏母出去买年货,被一众叔叔阿姨围着夸赞,愣是磨蹭了大半天才回到家。
苏母揉揉她扎着辫子的头发,满眼疼爱地笑道:“你可真不懂害臊,别人夸你你还真承了。”
苏遥抓住她的手撒娇,“有什么好害臊的,遥遥是随了妈妈,他们夸遥遥就是夸我妈妈,我当然要承,因为妈妈真的很美。”
苏母掩着嘴笑,被哄得眉开眼笑,“你个丫头比你爸爸会说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