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染风寒,没伤到喉咙。”苏遥收回目光,就是不给看。
碰到不配合的病人,裴渊也没办法了。
“还是不要多走动。”他眸光柔和而认真,“能走着就别跑着。”
苏遥低眼,看着手中团扇的粉红色流苏,神情变得怏怏。
“我很乐意跑吗?我动都不想动。”
裴渊眸光微沉,略微转眸,轻声道:“我把华光拿来给你,当我赔礼道歉好吗?”
送她在乎的,喜欢的,才是真正能道歉的。
苏遥却摇头,“不要。”
她什么都不要可怎么是好?裴渊深邃漆黑的眼睛满是无奈,忽然听见她下逐客令:
“你走吧,反正已看完诊……”
裴渊背脊一僵,定定地盯着她。
他疑心她在疏远他。
苏遥抬眼看他,淡色的唇瓣微张,嗓音软得不行:“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太困了,我想休息。”
她醒得太早,到这会儿身子撑不住了。
她此刻是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的,长发只梳了个简单的发髻,清澈乌黑的眼眸清凌凌地望着他,流露疲惫和慵懒。
每次她这副模样,他就会抱她到床榻上歇着,裴渊心中一动,俯身靠近。
她望着他,没有拒绝,甚至在对方的手臂稳稳地托起她时,还轻轻环住他脖子,都是对他无声的鼓励和暗示。
裴渊愉悦地接受她的鼓励,给她盖上一张薄被,单膝蹲在床沿,温柔地替她拨出她压住的发丝。
他就这样看着她,深邃的双眼盛满了爱怜。
“那便好好歇息……”
他再三思索,看着她盈盈含笑的眸子,弯唇道:“遥遥看了我的信,愿意何时嫁给我?”
他手掌溢出薄汗,到底是问出口。
苏遥不看他了,唇瓣微抿,片刻后才道:“你的每一句话都要作数才行。”
他看着她缓缓沾染薄红的小脸,心中汹涌的爱意无法压抑,天知道他怎么忍耐,一步一步靠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