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夜欢一声冷哼：“不是你没想过，而是你这猪脑子就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只能说是你活得实在太容易，从来没有真正领会过活着的艰辛。”
堂堂公主说出这一番话，倒是让许仙觉得有些另眼相看。
毕竟，公主那就等同于是在蜜罐里长大的。
她现在和许仙这样一个白手起家的平民百姓说人间艰苦，说出去，还真没有人会相信。
而沐夜欢接下来又道了一句对许仙之后极其重要的一句话。
沐夜欢说这句话的初心，不过仅仅只是为了趁机数落许仙一句。
“这世间可不是非黑即白，你眼睛看到的一切，也不过只是一个表象。”
“而真正潜藏在其背后的，才是世间一切的本质所在。”
“你看到的是一座山，而对于本宫而言，现在见到的却是一个形体庞大，已然存在了成千上万年的大妖怪。”
许仙听完不由得愣了一下，他旋即终于反应过来。
说来说去，这黑山老妖的本体，居然是一座山，我勒个乖乖。
许仙在弄清楚的同时，都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甚至感觉自己脚下踩着的地面没踏实。
他下意识地转头，对着沐夜欢笑着说：“公主殿下，那咱们现在说的一切，黑山老妖都听得见吧？”
“他应该也知道咱们要来对付他了吧，怎么还不出现呢？”
沐夜欢一声娇哼：“人和妖最大的区别，是人可以在可控范围内为所欲为。”
“哪怕是触怒了天道，在天道降下惩罚之前，人依旧可肆意妄为。”
“但是妖不行，天地之间本有法则存在。”
“对于妖来说，一切都已是既定好了的。”
“这黑山老妖是一座山，纵然他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他依旧不能够像人一样肆意妄为，随便走动。”
“哪怕是他已然感知到你我的存在，但也无法现身。”
“你我现在就算是把这座山给移平了，他也是如此。”
许仙听后当即拍了一下手：“妙啊，真不愧是公主殿下，居然还能想到这么绝妙的主意。”
沐夜欢对许仙的这一番马屁，可是半丁点都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