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月握紧她的手,眼神坚定道,“我一定能让你好起来,相信我最后一次,好不好?”
“想想你的父亲,他很爱你,离不开你啊。”
阮清忽然极低的呜咽起来,“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承受这一切……我自小就没有娘……”
“阮清,你受的苦已经够多了,所以上天让我知道了你生病这件事,来帮助你。这就是你转折的机会,我们抓住它好不好?”
见阮清神色微变,似有些动容。滕月果断的按上她的肚子,去寻找疼痛点。
“阮姑娘,这里疼吗?”
“不……往下一点……”
“这里?”滕月的手下移。
病人开始配合,这就简单多了。几番交谈下来,滕月找到了疼痛点。再结合对阮清的问询,与了解到的情况,基本锁定了一种疾病。
她撩开帷幔,对谷主道,“您不必担心,她得的是慢性肠痈,只是近日转成了急性,所以这般疼痛剧烈。”
肠痈,便是现代的阑尾炎。
“什么?”谷主刚起身,又“嘭”一声跌坐了回去。“我女儿患的……是肠痈?”
滕月思索了一下,才想起来,这在现代平平无奇肠痈,在不能手术的时代,竟是绝症!
萧璃眉头亦皱起,他附在滕月耳边,“那些大夫估计不是看不出病症,只是为了赏金,不断地试药,一直在瞒着他罢了。”
那些医师确实是这个想法。
他们想着总归是绝症,瞎猫碰上死耗子也得试试。跟谷主讲明,说不定谷主就开始安排后事了,赏金也会再无希望。
知道是肠痈后,屋中所有人肉眼可见的伤心起来,呜咽的哭声隐隐传来。
谷主青灰着一张脸,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多谢……多谢萧夫人告知,你们走吧,我……”
他呜咽着,“我要给清儿准备……准备……身后事。”
“谷主,你不必灰心,这事并不难办,只是没找对方法,才会被成为这个时代的绝症。”她顿了顿,
“我自小学医,曾经治过不下十例患此病的病人,均存活了下来,你可以将阮清交给我一日,必能还你一个健康的女儿。”
“什么?”药王谷谷主擦着眼泪,一脸震惊的看着她。周遭人也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他们入谷之前,也曾是普通村民。这么多年,从没听说过患上此症,还能痊愈的人啊。
更有甚者直接喊话,“这位夫人,你年纪轻轻,怎么吹牛如此厉害?我们是在谷中避世,可并非是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