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下来,指节越收越紧,而后骤然松了。
一下子没了着落,滕月讶异了一瞬,快速将手背到身后,警惕的看向他。
难道是把人骂急了?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萧璃古井无波的脸上,掀起一抹自嘲。
滕月想说“不是”,但她现在看到萧璃这张脸就来气。
“对,你就是这样的人,蛮不讲理,没有分寸!
且不提别的,你方才提起我和岑墨之的事,我都尴尬死了!
表哥和太医们也尴尬死了,只有你达到目的了,开心了是吧!”
“……所以你就给了我一碗白粥来补气血,而他是一碗鸡汤?你就这么讨厌我?”
“对!”滕月硬着头皮,一概承认:“故意在报复你,你懂我的深意就好!”
其实她是想让他闭嘴,胡乱给的。
表哥那边是他黑眼圈太重了,像吸了一样,实在看不下去了。
她别过脸,气了老半天,身边也意外的没发出声音。
在她想偷偷瞥她一眼时,不巧撞上了他的目光。
深邃的眸子淡淡的,晦暗不明,看不出任何情绪。
薄唇发白,凝了她一会,起身走了。
外面下起了蒙蒙细雨,他没有撑伞。
玄色的衣袍转瞬被秋雨打湿,贴在身上,单薄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
手背上还残留着男人指腹的温度,温热滚烫。
滕月垂眸静了会,唤来侍卫扶她出去。
红色的油纸伞护着她一路来到了前厅。
侍卫行告退礼,正欲走,滕月想起了单薄湿透的玄色身影,叫住了他。
“送一桶热水去我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