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街上的百姓哗然,纷纷后退了几步,讶然不已。
而这家人的脸色都白了,被搀扶的年轻男子愤怒不已,虚弱的脸上青红交加。
他怒然抹着泪:“我发妻人都死了,你还在这戏耍我们,说这等无稽之谈,你这不是剜我的心吗?!”
滕月见他不像作假,悲戚的神情真真切切。
才继续道:“你如何笃定你发妻死了?”
“我发妻难产而死,十几个大夫诊治了,下了结论。岂容你在这大街上胡说?!这下连下葬的时辰都耽误了,我侍郎府是与你有仇吗?!”这男子都快气晕了,声音颤抖。
眼看他要一抹黑晕倒,滕月从袖中掏出银针,啪啪点在他的穴位上。而后快速道:“我只说一遍,你听好,这棺木中流出的血色鲜红,死人是不会流出如此颜色的血。她还没死,我可以救,如何抉择在你。”
这道理古人不懂,她只能同他说清楚。希望他做出正确的选择。
银针拔出,这男子缓过神来,才觉得这女子的医术不简单,他定定的看着滕月。
周围人见主子犹疑,接二连三的劝阻道:“不可啊!棺木已封,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啊!”
“不可啊,大人,您三思啊,这样怎么对得住夫人在天之灵!”
“这女子来头不明,很可能是骗子啊!”
滕月没有辩解,只轻声对男子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你不要让自己后悔。”
那男子攥着拳转身,他咬牙看着出血的棺木,唇角颤动。须臾,他呜咽一声,重重的捶了下心口。
“拿斧子来!”
“大人,不可啊!”
“我让你拿斧子来!”那样清瘦的男子,突然吼声震天。
很快,他让随行丫鬟们背过身去,在周围高高升起一圈玄色布帛。
而后拿着斧子来到棺木边。选择尾端的位置,红着眼睛劈了下去。
棺木启开,棺木中的女子渐渐展露真容。
这是一个十分清秀的年轻女子,正安静的躺在棺木中。若不是那过分苍白的面颊,与高高隆起的腹部格外突兀,此刻像睡着一样。
滕月翻看着她的瞳孔,又将手探上她的脉搏。
她松了口气:“还有救。”
而后,不断摸索着发硬的腹部,找准了位置,“啪啪”两针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