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孰是孰非本宫还是看得清的。”
林子骞起身,看了一眼帷幔,立刻垂头道:“属下,属下听说丞相在您面前讲了些话,说属下与父亲乃是一丘之貉,引着公主您怀疑我。所以,想着跟您表明态度……”
他坚定道:“属下绝不会陷害公主!这些日子,您许属下上书房学习,攻读诗书典籍,还替我报了明年的考试……
属下都记在心里,若来年高中,必当全心辅佐公主,继承大统!”
滕月安抚道:“丞相的话本宫根本没往心里去。本宫怎么会信他,而不信你呢?如今你父亲也得到应有的处置了,你放心,我断不会因此事,对你产生任何嫌隙。”
“谢公主信任,属下必不负所托,竭力辅佐公主!”林子骞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起身退了出去。
门“吱呀——”一声合上,滕月擦了擦额上的汗,准备起身。
萧璃跟着她坐起身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便如此信任他?”
“他入府两年来,从来没生过什么乱子。此次西南,也帮了我不少忙,我当然信任他。”
其实,是因为原主留下的那些记忆。
记忆中,这个林子骞虽然不受宠爱,但人品才学上佳,从未背叛过三公主。
萧璃凝着她,半晌点点头,倚在了床边,半点没有要挪开的迹象。
滕月不想从他身上爬过去,“让我出去。”
“林子骞刚走,就要去找他?”男人斜瞥了她一眼。
“乱说什么!我要去……去净房!”
“……”萧璃翻身下床,让开了一条路。
女孩耳尖通红,从他面前低头跑过。
待她回来,萧璃已经穿好了衣衫,正坐在她的梳妆台前,两指掀起眼皮,好似在查看浅紫色的瞳子。
他的面色显得有些凝重。
“你做什么呢?眼睛里进东西了?”
“嗯。”萧璃收回动作,神色如常的起身,朝她伸手:“还疼不疼?”
“不疼了。昨天,多谢你了。”
“无妨。”他顿了顿:“我要不要多留几日?若是再疼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