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雪儿的丈夫之死才更可疑,明明不是致命伤,回来的时候带着补贴的军饷,却在几个月后旧伤复发去世,凌雪儿因此又得了一笔补偿,守孝期后,她拿着那笔钱离开了赤霄。”
萧璃沉吟半晌:“去凌氏旧宅验过凌蕴的尸体吗?”
“查过了。”林喻肃然道:“里面确实有尸骨,但尸骨早已腐烂,属下也看不出来究竟是凌蕴还是他人。”
“我们得赶紧在凌雪儿身上找突破口,林喻,你亲自盯紧她,看她与接头人是如何联系的,有何规律。过几日我会找准时机,闹出一场风波,将他们连根拔起。”
“是,属下会查的仔细。”
萧璃:“另外,你递信给雨雾,这几日我无法去七王府,叫她寸步不离的看着公主,切不可出任何差池。”
林喻走后,萧璃立刻进宫,面见父王。拓跋皇后擅诡辩,萧筠更是游离于秩序之外,有些事,要让父王的人当做见证人,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他终究牵涉其中,与皇后方又是利益冲突者。
若他贸然呈上堆证据,未必有父王的人亲眼所见更可信。
……
另一边,滕月收到了萧璃的口信。
“你是说,他这些日子都不能过来了?”
“是的,驸马见时机成熟,正在加快速度,准备给凌雪儿设套。所以不想有任何纰漏,叫公主别担心,他办完事就过来看您。”雨雾回想着林喻传过来的话,道。
滕月忽然有种不真实感觉,“这么说,若顺利的话,事情就快结束了。”她攥紧了帕子,“叫他小心,越是这个时候,那边更容易鱼死网破。”
“是。”雨雾去外面传了话,端着一碗参汤进屋,“奴婢瞧着,驸马也是想赶在您生产前解决这些祸患。”
要不,驸马这些年都忍过来了,何必急于这一时?连她都知道,这时候是再稳稳凌雪儿,叫她完全放松警惕,再设套才最稳妥。
滕月将参汤饮下,默然片刻,“早解决总是好的,虽然冒险了些。但我信他,不打无把握之仗。”
——
三日后,临时府邸。
凌雪儿正在厨房熬煮粥,身后一人忽然拍在她肩上。
是个中年男子,络腮胡。“凌姑娘,小心些。”
他靠近的同时,将手中一封信塞给凌雪儿,而后继续烧火劈柴。
凌雪儿有些讶异,这男子也是皇后娘娘的人?
娘娘没提起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