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在宫中数十载,怎么丝毫未察觉?母妃又是怎么瞒过父王的?”
“娘娘是治愈的了,所以在宫中的前十三年,从没什么症状,他人未察觉也正常。可是自九年前,娘娘重新发病开始,一旦发病,就是这般痛苦。”
“还有其他症状吗?找过医师吗?”萧璃继续问。
“没找到医师,从来都是靠旧药撑着。至于症状……有时候,还会忘掉刚刚在做的事,丢失一些记忆……”
萧璃指节敲在桌面上,若有所思。好一会,他派人将宁素送了回去。
天色已晚,他径直走到滕月房间。
本以为她睡了,他微微开门,里面便有了动静,滕月放下手中的书,盈盈道:“你回来了?”
“嗯。”萧璃怀着复杂的心绪走到滕月身边坐下。
“怎么样,宁素说了什么?”
萧璃将方才的事与她简单讲了一遍。
前面的事听得滕月一愣,她不太懂这些赤霄的陈年旧事,但听到“王太子妃”几个字,还是蹙了蹙眉。
“你与凌雪儿早没关系了吧?”
“我下狱的第二日,凌家就退婚了。”
“那便好。”滕月这才摸索到他的手,一下一下的把玩着他修长的指节。
“这事还得找到凌蕴盘问,若实在找不到,就找凌珂,但凌珂尚在朝中,未免牵一发而动全身。届时,你这一问,不仅工部全然察觉了,你九王弟也必然知晓。”
萧璃不可置否,“所以,还是找到凌蕴为好。九王弟那边,我暂时力量不够,不想与他正面冲突。且当年的事,若有他的手笔,更不应该打草惊蛇。”
滕月又问,“你母妃的事,你有什么想法?”
萧璃沉默良久,“我没想到她一直患有心悸之症,我在她身边十几年,从未察觉到。”
“既然她的心悸爆发后,会遗忘做过的事……我怀疑,她的心悸一直没有被治愈,她躲避的事,是被她忘了。”
滕月心里一惊,“你是说,当年在雪山上,或是在宫里,许多事,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无法自证清白?”
萧璃极缓的点头,“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想。”
“不然我想不出,她有什么理由不开口。”
滕月半晌说不出来,她指节攥紧了又松开,抱着萧璃低低道:“你不要乱想,这几日,我们多进宫与她拉进关系,找个机会,直接问她当年之事。”
若是完全忘了,绝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