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帝面色不虞,怕兆头不好。“国师啊,明日还要你补个仪式,祷告一番。”
“是。”岑墨之应道。
他漆黑的凤眸穿过舞女,看向重新倚靠在一起的两人。
方才,若不是见表妹百般维护萧璃,泪眼婆娑。
他真想,直接将他所知道的都说出来。
萧璃,与雪狼同生共体,体内埋藏着疯病隐患……这些都是实打实的,他能清楚看到的。
若说出来,表妹虽然能与他退婚,但……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再理会自己。
——
宴会在午夜匆匆结束,诸位大臣如蒙大赦,迅速离场。
朱门处,马车声一片,均急速的赶回府,诉说今日殿中发生的两件大事。
滕月与萧璃走在宫殿内,一路无话,两人垂着眸子,静默到了朱门外。
“萧璃,你在想什么?”
萧璃摇了摇头,没答话。
滕月摸不准他什么意思,但她觉得,他心里很难受,只是不愿意显露出来。
或者说,已经习惯了这种难受,将它当做一种常态忍耐着。
事关他隐秘的过去,她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或是……该不该开口。
攥紧了衣角,有些揪心。
不知不觉,两人来到了马车前。
滕月踏上一步,迟迟不见萧璃上来,她回头问,“怎么不走?”
男人清瘦的影子被月光拉成长长一道,洒在寂静暗红的宫墙上。
半张脸陷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你回府吧,我想在附近转转。”
他说着,转身朝一片黑暗中走去。
声音无悲无喜,不带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