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一幅病体,先是跌落云端,受人欺凌,后是用禁药维持已是强弩之末的身躯,南征北战,死于非命。
明明没做错什么,却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月儿,你哭了?”萧璃讶异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没有。”她闷闷道。
萧璃感受着胸前衣襟的蕴湿,眉心微动,想不到,林子骞的事让她这么伤心……
“别哭了,此事可以解决,我们不是正在想办法了吗?”
“不是因为此事。”滕月抬起湿漉漉的杏眸。
“那是什么,跟夫君说说?”
滕月擦了擦眼泪,“没什么,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不过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会让那种情况再发生。”
“嗯。”萧璃察觉她不愿开口,揉了揉她的发丝,浅淡道。
两人在院子里等了会,果然,林子骞的房门开了。
他出来时洗了把脸,脸色发白,清秀的脸上还挂着水珠。
一步步朝她们走来,眼神异常坚定,“公主,驸马,我想好了,我要参加科考。”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滕月招手,“你跟我来,我现在就带你去报名。”
几人坐上了去往西华门的马车。
肯定是要和滕启漳搏一搏的,凭什么父皇钦定的监察官,中途就换人了?
他如此明目张胆的针对她府上的人,未免太嚣张!
“你放心,这个名额,我们要定了。”她看着林子骞道。
林子骞重重的点头,眉间闪过愧疚之色,
“公主,您方才说是您连累了属下。其实不然,属下家里可谓一地鸡毛,是属下给您添麻烦了。”
“没关系。你还记得,当初是我让你参加科考的吗?”
“记得,若不是您开恩,属下现在还只是一个……”
面首。
这两个字他没敢说,因为驸马此时就在公主身边,眸光淡淡的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