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脸?”滕月抬起杯中的热茶泼向他:“哪来的滚哪去,别在本宫面前碍眼!”

    李纨被泼懵了,面上全是黢黑的茶叶,狼狈的呆愣原地,他还没说话,滕茵已心疼的无以复加。

    “三妹!李公子好歹是丞相大人嫡子,和你那些面首不一样,你再任性也不能这样作践!”

    滕月冷笑:“呦,我教训我的未婚夫婿,怎么,姐姐先心疼了?”

    “你休要胡说!我不过好心提点你罢了!”滕茵怒道。

    滕月淡淡道:“你既然如此关心我的未婚夫婿,不然,本宫将脏男人给你,成全了你们这对野鸳鸯吧。”

    “!”众人大气不敢出,驸马一向受宠,三公主今日态度骤变,难道是察觉二公主与驸马有什么事?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滕茵眸光兀的睁大,猛然站起。

    “事情真假二姐心里自然清楚,我只在这里说一句,脏男人谁愿意带走便带走,反正我是瞧不上眼,绝对双手奉上。”

    李纨怒火中烧,牙齿咬的咔咔响,几乎压制不住手中的拳头。

    他不明白,短短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虽说三公主面首众多,但他知道那些不过是照着自己的样子找的。

    即使她不断骚扰那质子,也是一时兴起,百般虐待,当做玩物而已。哪像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整日“李纨哥哥”

    “李纨哥哥”叫着,将御赐给的夜明珠都送给自己那般真心?

    他怒道:“滕月,你可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大皇子滕启漳幽幽打断道:“好了,秋猎这么重要的日子,三妹同驸马不管什么误会,都清净一会吧,回公主府再去解开。一会儿父皇来了,也不想看到这些琐碎家事,都懂事一些。”

    他瞳色幽深,面容矜贵端方,不紧不慢的品着一杯茶。

    滕月打量着他,这个人三言两语就将此事揭过,化成她们“未婚夫妻”的小打小闹。看来这是势必要促成这桩婚姻,将驸马安插进公主府。

    “大哥真是好气度,想必若是府上姬妾给你戴了绿帽子,你也能如此懂事。好大的格局,实在感人至深。”

    滕启漳一口茶猝不及防堵在嗓子里,呛得满脸通红,剧烈咳嗦起来。

    滕月冷冷的站起身:“大哥慢慢喝,本宫还要去接人,恕不奉陪。”

    萧璃于这个时间节点在永巷出了意外,被切断了一根手指。为了保证他的绝对安全,她一定要将他看在身边,遂邀了他一同赴猎场。

    走出猎场,她才松了口气。一边等着萧璃,一边踢着脚下的石子。

    “恶心的皇家斗争,恶心的朝代……”

    “贱不贱哪,死驸马,连公主都敢给戴绿帽子!什么狗屁大皇子,高贵什么呢!”